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焦距。

陈锋伸出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试探性地靠近林默的额头。

指尖在距离皮肤几厘米处停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弱却冰冷的“气息”，仿佛从林默的颅骨深处散发出来。

那不是温度，更像是一种……

无形的数据辐射场！

一种只有陈锋这种在无数生死边缘淬炼过首觉的人才能隐约感知到的、非人的冰冷！

陈锋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深邃。

他收回手，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林默裸露的左臂上。

之前包扎的伤口纱布己经拆除，只留下几道翻卷的暗红色疤痕。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仔细扫过疤痕周围的皮肤……

突然！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左臂肘窝内侧上方、一个极其不显眼的位置！

那里，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暗红色的陈旧小点！

像被最细的针尖扎过后留下的痕迹，非常淡，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无法发现！

陈锋的呼吸瞬间屏住！

这个位置……

这个形态……

他猛地想起法医陈芸在分析赵大勇尸体时，提到其脖颈处有一个极其相似的针孔痕迹！

当时推测是注射毒物留下的！

他立刻拿出手机，调出赵大勇尸检报告的局部特写照片——

脖颈侧面，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暗红色针孔！

同样的位置！

同样的形态！

这不是巧合！

这是标记！

是“ZERO”或者它控制的“冰钥”清除者，进行某种“操作”后留下的统一印记！

可能是注射控制药物，也可能是……

植入某种东西？！

“医生！”

陈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指着林默左臂那个针孔痕迹，“立刻！对这个位置做深层组织扫描！X光！超声波！核磁共振！我要知道皮肤下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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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快讯》编辑部，苏晓的临时工位被一种肃杀的气氛笼罩。

周正坐在旁边，脸色凝重地看着苏晓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操作。

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个界面极其简陋、需要通过多层加密跳转才能访问的深层网络论坛。论坛的名字只有一个冰冷的符号：****。

这是周正多年调查积累的、通往网络世界最黑暗角落的秘径之一。

苏晓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额头渗出汗珠。她输入“冰钥（Ledovy Klí?）”、“清除者（Sanitizer）”、“寒霜（Frostbite）”等关键词，配合着那个抽象的几何纹身图案的截图（从老金视频中放大锐化处理所得），在晦涩难懂的加密帖子和碎片化的信息流中艰难地搜寻。

论坛里充斥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失踪人口悬赏、非法技术讨论，如同一个巨大的信息垃圾场。

大部分帖子都语焉不详，或者带着明显的误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焦虑如同藤蔓缠绕上来。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标题极其不起眼的帖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 《老物件：生锈的钥匙还能开新锁吗？》

＞ 发帖人：Archivist（档案管理员）

＞ 发布时间：3年前

帖子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句晦涩的隐喻：

＞ “冰封的河流解冻，沉底的钥匙重现天日。‘寒霜’虽逝，‘冰窖’犹存。新的锁匠拿着旧钥匙，打开了更深的门。只是钥匙锈了，锁匠的心，也冷了。”

“冰窖”？！

苏晓的心猛地一跳！

这不是论坛名字的符号吗？

就是冰窖的意思？！

她立刻点开发帖人“Archivist”的头像，试图查看其历史发帖或联系方式，但对方设置了最高隐私权限，一片空白。

她尝试在帖子下留言询问，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Archivist……档案管理员……”

苏晓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这个人知道内情！

他（她）在暗示“冰钥”组织虽然名义上解散了（寒霜逝），但其核心的“清除”技术和人员（冰窖）被继承了下来！

新的掌控者（锁匠）用着旧的技术（锈蚀的钥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