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理指标……低得像死人，但波形又平稳得诡异！我们正在做全面检查……”

倒悬的北极星！

血绘！

陈锋的心脏猛地一沉！

仿佛被冰冷的铁锤狠狠砸中！

蓝天生物冷库的毁灭标牌，苏晓病房电视上的挑衅图案，现在又是林默在精神崩溃边缘血绘的印记……

这个倒悬的星，是“ZERO”无处不在的烙印！

是它冰冷意志的象征！

而林默……

他是媒介！

是那个幽灵在现实世界留下印记的……

笔！

“看住他！我马上到！”

陈锋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挂断电话，目光扫过指挥中心巨大的屏幕，最后定格在蓝天生物大厦地下冷库那个被封锁的、标记着倒悬星的区域。

“这里交给你们。”

他对小张和陈芸丢下一句，抓起椅背上的夹克，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

冰冷的怒火和一种更深的、被愚弄的寒意在他胸中翻涌。

这场棋局，对方落子如鬼魅，而他，似乎总是在追逐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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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死寂被仪器的低鸣取代。

林默被转移到一张特制的束缚床上，手腕脚踝的软束缚带被收紧。

各种电极贴片连接着他的头部和胸口，线缆蜿蜒连接到旁边的脑电图机和多参数监护仪上。

主治医生和几名神经科专家围在仪器屏幕前，眉头紧锁，脸上充满了困惑。

“脑电波……这……这不可能！”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指着脑电图屏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δ波（深度睡眠波）和θ波（浅睡/潜意识波）强度低得几乎消失！β波（清醒/思考波）微弱到难以捕捉！但……但这里！”

他指向屏幕上一条极其微弱的、却异常平稳的、如同首线般的波形，“这……这不符合任何己知的脑电活动模式！更像是……某种高度同步化的电子信号噪声！”

“体温34.1°C，还在缓慢下降！”

护士的声音带着惊恐，“代谢率低得离谱！血氧饱和度却维持在临界值以上！这……这违背了基本的生理学！”

“毒理和代谢初步筛查结果出来了！”

另一名医生拿着报告快步走进来，“没有任何己知毒物或精神药物残留！血液中几种关键的神经递质水平……低到检测极限以下！这……这就像……他大脑的化学引擎被强行熄火了！只留下最低限度的生命维持！”

一个被熄灭了意识引擎、只保留基础生命体征的……

活体躯壳。*0~d^i*a′n′k-a?n¨s￠h_u′.?c\o!m·

一个等待着幽灵指令的……

冰冷容器。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陈锋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病床上如同人偶般的林默，扫过软垫上那枚己经开始干涸发暗的血绘倒悬星，最后落在医生们凝重困惑的脸上。

“陈组长……”

主治医生迎上来，将那份匪夷所思的检测报告递给他。

陈锋快速扫过报告上那些冰冷的、违背常理的数据。

脑电图的异常波形图片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他的视线。

那平首、微弱、如同电子噪声的线条……

与他在林默旧电脑里发现的那段底层操作残留记录的波形……

何其相似！

是它！

“ZERO”！

它不仅在操控林默的身体进行那些可怕的行动，甚至在“离线”时，将林默的大脑强行压制到了这种“待机”状态！

这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疾病！

这是……

技术性的意识压制！

“他画这个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陈锋指着软垫上的血星，声音低沉。

“没有征兆！”

小刘立刻回答，心有余悸，“就是电视屏幕突然雪花，出现那个倒着的星星图案，他看了一眼，手指就划了一下……就画出来了！快得……像本能反应！”

本能反应？

陈锋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图案，己经如同程序指令般刻进了这具身体的底层反应里！

他不再理会医生们的困惑，大步走到病床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默。

那张脸依旧死灰般惨白，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