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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檀香袭来,也让她深感不适,只轻轻抓住他的衣襟,以作支撑。
而李珏像是在抱着世间珍宝,步子也行得很稳,谢为欢此时在他眼中就如同易碎的瓷娃娃,而他绝不会让怀中的少女有任何意外。
“殿下,您身为太子怎么能抱着妾,这不合规矩。”谢为欢推了推李珏的肩膀,试图劝说对方将她放下来。
堂堂太子殿下抱着一个奉仪回殿成何体统,传出去会有损名声。
李珏听言非且没有将她放下来,反而是收紧手上的力道,笑了笑,“欢儿,孤不怕他们说,只怕你伤势加重。”
“殿下……”
谢为欢抓着李珏衣襟手指缩了缩,他的话很郑重,她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如此偏爱。
她实在不懂,自己何德何能独得这份恩宠,也猜不透李珏到底是如何想的。
她出身相府,李珏又不是痴傻,怎能不怀疑她的目的?
可他一次次对她毫无顾忌的偏爱,不禁让她产生一种假象。¨s′o,u·s+o-u`2\0-2`5+.?c¨o*m?
他真的对她很好,很好。
……
不过片刻后,谢为欢被李珏抱进清月殿内,轻轻放在软榻上,抬眸时,见男人微喘着气,额角因抱她一路,已泛出薄汗。
她心中不禁泛起微微酸意,不自觉低下声音,“辛苦殿下,都怪妾太重了。”
李珏用袖口擦了擦鬓角的汗,无声笑了一下,“不管孤的欢儿有多重,孤都会稳稳抱着。”
下一时,男人亲昵地凑近,将她额间的碎发绾在耳后。
“殿下,您……”
“臣见过殿下!”方太医的进入,打断谢为欢的话,让她未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李珏:“方太医今日来得倒比往日快,赶快上前为孤的奉仪瞧瞧!”
方太医毕恭毕敬:“是!臣遵旨。”
谢为欢依言褪下鞋袜,将脚踝处的扭伤展示给方太医,“太医,如何?”
商陆已将她的伤口简单处理,眼下应已没什么大事。.k¨a*n′s~h¨u+q+u′n?.¢c,o?m/
方太医瞧了两眼,恭谨道:“回殿下的话,奉仪这扭伤无大碍,只需涂抹药物,这几天切记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李珏接过药,“好,你且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谢为欢抬眸望向李珏手中的药瓶,瓶子与上次商陆送来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他借方太医之手送来的?
李珏听到谢为欢无大碍,眉眼才舒展开,“孤亲自给欢儿上药。”
耳畔传来身侧男人的话,谢为欢思绪立即飞回,见李珏要亲自为自己的脚踝涂摸药,急得要起身阻止,“妾怎可劳烦殿下?”
抱她回来已是不合乎礼数,眼下又要给她的脚踝亲自涂抹药……
李珏按下她的肩膀,揉了揉她的头,“你是孤的奉仪,莫要再说此话,不然孤要同你生气了。”
还未等谢为欢再说出什么话,李珏就已经低下头为她的脚踝仔细涂起药来。
她映着烛火打量起李珏的模样,他同商陆很不一样,商陆冷得像石,而李珏则像一块玉。
不——
或许他更像一团燃烧在她身侧,极其旺盛的火。
而她却偏偏喜欢那个如石如铁的商陆。
“殿下对妾真好。”她情不自禁说出此话。
李珏回头看向她时,眼底的笑意分明,“你可是孤的欢儿,天上地下,仅此唯一的欢儿。”
说起此话后,男人的手上一顿,眉眼间染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念了一句,“天上地下,仅此唯一。”
“仅此,唯一。”
言罢,空气突然凝滞,窗外的那棵梧桐树随风摆动,如呢喃细语。
然,谢为欢察觉到李珏的不对,眉心微微动了一动,问道:“殿下,怎么了?”
李珏回过神,掩过面上的情绪,“没怎么,孤只是心疼欢儿。”
涂完药后,李珏起身将床幔* 放下,薄唇染上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欢儿今夜好好休息,孤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着欢儿了。”
他的情绪明明不对,总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谢为欢乖巧点了点头,透过幔纱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松了口气。
她又想起李珏虽然对她很好,可却进退有度,始终不愿意碰她。
前些时日她还在怀疑是李珏不能人道,然上次她偷偷打探过此事,方太医说他根本没有隐疾,身体康健得很。
思此,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