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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之下,商陆面色凝重如石,深沉而冷峻,看向牌位时,眼尾泛红,攥紧拳头压抑着内心情绪。
拜祭过后,他走出禅房。
门外的方丈迎了上来,笑道:“阿弥陀佛,公子心诚,看来这禅房中所祭拜之人对于公子来说,极为重要,只是为何不写上他们的名字?”
余晖落在男人月白色的衣袍上,更衬得他清冷而孤寂,“是我无能,不能为他们正名,只能无名无姓供奉他们。”
提及此事,他喉咙里像是堵住什么东西,声音也带着几丝颤抖。
他本就眸光森寒,此时又多了几分骇人的戾气,刺骨蚀人。
方丈双手合十,悠悠笑道:“阿弥陀佛,公子何必纠结于这些,在老衲看来,公子能为他们做到如此地步,已是竭尽全力。”方丈笑道。
“纠结?我若是不纠结,就没人能替他们写上姓名。”
商陆的言语带着几分自嘲,未再同方丈说什么,低头时,他瞧见腰间的那道平安符,面色似乎骤然冷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仇视。
那是她送的……
他既不该,也不能留下。^y/u`e¨d+u.d^i?.~c-o~m?
下一瞬,他迅速抽出那平安符,扔给身侧的重楼,声音冷得像冰,“拿去处理了。”
那平安符如同烫手的山芋,重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面露难色道:“公子…这如何处理?”
商陆抬起眼幽幽地扫了重楼一眼,冷冷道:“同往日一样,烧了。”
然而,还没等重楼的下一步动作。
听说要烧平安符,一旁的方丈皱起眉头,连连出声阻止,“公子,公子,这平安符可烧不得,平安烧毁,乃是大不敬,可致公子气运受阻,万万不可如此啊。”
“气运对我来说,无甚用处。”商陆嗤笑了一声,嗓音微沉道:“天若亡我,我也敢争上一争,何况一个小小的平安符。”
他这一生不信命,只信自己,又怎会在意什么平安符的气运?
“公子若是厌弃这平安符,不如将它交给老衲保管,公子眼不见心不烦,如此可好?”方丈见自己劝不动面前的男人,又出了个主意。
商陆未语,只是示意重楼将那刺眼的平安符交到方丈手中。
方丈接过平安符于手中仔细瞧了瞧,“公子的这张平安符老衲见过。¨x^i¢a!o~s^h\u/o_c-h+i·..c\o\m^”
“这符是方才那位姑娘诚心祈求的那枚,只是可惜那位姑娘命运坎坷,还在担心自己的气运能不能影响这平安符的灵验,没想到令那位姑娘如此在意的人,竟然是公子。”
商陆望向方丈手中的平安符,眉心微微一动。
第12章 “辛苦殿下,都怪妾太重了。”
谢为欢回到太子府已是酉时,马车缓缓停在府外,她在半夏的搀扶下走出了车舆。
太阳西沉,月华渐渐升起,惊动枝头的喜鹊,顺着月光她抬眸一瞧,竟看到李珏站在府门前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对方在瞧见她的身影后,立时三步并作两步行到她身侧,反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声音沉闷,“欢儿,你不是说去礼佛,怎么去了这么久?”
“孤差点动用亲卫去山上寻你。”
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很用力,似乎像是失而复得的东西又怕再次失去。
炽热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烫得谢为欢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得不压下心中那股强烈的抗拒之意。
“……”她犹犹豫豫伸出手抚了抚李珏的后背,“殿下莫急,都是妾不小心扭伤了脚,才耽搁了回府的时间,都怪妾让殿下忧心。”
闻言,李珏手上一顿,轻轻松开谢为欢的腰身,低头看向她不敢落地的右脚,眉头紧皱,“快快去请太医!”
“你们这帮没用的下人,怎让你们的主子受了伤?”
男人在听说她受伤后,几乎是勃然色变。
身旁的下人们皆跪在地上求饶,惶恐道:“奴婢知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或许是出身低微,谢为欢对下人们从不苛刻,总是心生怜悯同情他们。
阵阵求饶声回荡在耳畔,她拽住李珏的袖口,晃了晃哀求道:“殿下息怒,都是妾不小心,与下人们无关,您不要同他们生气,也别罚他们。”
清冷的月光映在男人的侧脸,他眉头紧皱,满目忧心。
他好像真的很担心她,这还是谢为欢自幼时起,第一次见一个人对她如此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