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松开手。?8\8`d,u^s_h*u+w+a`n\g~._c,o.m!
剪子落在地上时,清欢也松了口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的一缕青丝。”清欢说话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顾长风捡起剪子,挑了自己最柔顺光滑的青丝剪给清欢,惩罚似的捏了下清欢的脸,说道:“你早说不行?整的跟个刺客一样。”
“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清欢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脸,她从小钱袋里拿出金疮药,拉过顾长风的手,一下子都倒在他的伤口上。
顾长风疼得闷哼一声:“没被你的剪刀疼死,但要被你的金疮药疼死了。”
“知道疼就不要总做这些危险的事啊。”清欢鼓着嘴,轻轻地吹着伤口。
平日里高傲的她弯了腰——居然只是想吹吹他的伤口。
想起昨夜,醉酒的她吐露出的真心话,她说不想让他不开心。
她在乎他。
只是片刻,顾长风便缓过神,他不是江清欢的偏爱,她此刻能为他吹伤口,也只是因为她见不得别人受伤。,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顾长风:“江清欢,你还想要什么?”
“什么?”
顾长风收回手,不想完全沉溺在这片刻温柔里,他道:“你此刻要什么,我都给你。”
此刻,就算她想要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
清欢只当顾长风在说玩笑话,她道:“我还想要你的一滴指尖血。”
顾长风说了声好便咬破自己的指尖,红血落在清欢提前准备的瓷瓶里,她却高兴不起来。
这下,顾长风又受伤了。
“还有吗?”
“还有你的一滴泪。”
顾长风垂眸:“这个给不了你。”
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他哭不出来,早在十年前,他就把这辈子的泪哭完了。
清欢也没心思去取他的泪,只是盯着他的伤口,不肯离去,一句句嘱咐道:
“莫要碰水,莫要贪肉,会留疤的,留疤就不好看的。?3~w′w·d~.¨c·o~m·”
顾长风:“啰嗦死了,快走吧,不然江兄又会来找我了。”
清欢翻墙到一半,突然回头道,拿着青丝和小瓷瓶,巧笑嫣然:“对了,谢谢你给我的东西,今日你还算懂事,等会家里做蟹粉丸子,我让玉暖给你送一份。”
清欢已然隐没在墙后,顾长风裂着嘴回头,却看见路过的辛生。
顾长风嘴硬道:“那个,我才不稀罕她的蟹粉丸子,回头若是送来你吃了吧。”
辛生嘴上应着是,转身却翻了个白眼:公子快先看看自己的嘴角吧,都快上天了。
*
清欢发现自己这边的青梅树有些奇怪,果子明明都熟了,但就是没有落下的果子。
回想起还未搬离这个院子时,似乎每一年都这样,果子熟了,却只会稳稳地挂在枝头,从未掉落过。
清欢爬上树仔细看着果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比较幸运,所以果子才会格外懂事,生成她最爱吃的模样?
玉暖刚进院,就见这个场景,她赶紧道:“小姐,你怎么又爬树了,快下来,别摔着。”
“玉暖,我的青梅果和旁人的不一样。”
“小姐,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玉暖又不说话了,清欢追问道:“玉暖,你知道些什么吗?”
“小姐,你当真不知道?你就没想过,明明是同一棵树,咱们院子的青梅果却比顾公子的青梅果更大更甜,这是何缘故吗?”
玉暖这话将清欢问的一愣。
玉暖叹口气,自家小姐是个不开窍的,顾公子又是个不愿意多说的,她也只能干看着不好插手,如今既然小姐问起,她便只能说了:
“小姐还未搬离这个院子时,每一年春初,顾公子都会提前去买青梅果,然后用浆糊将青梅果贴在树枝上,一棵青梅树,三千颗青梅果,都是顾公子一颗一颗放上去的。”
清欢眼前,正好是一枝沾了浆糊的树枝,白色的浆糊半干,拉住了想要落下的青梅。
今年,她是突然回的这个院子,所以这些青梅果是最近才粘上的。
“小姐,林小姐来了,现下正在花厅里等您呢。”
“好,我现在就来。”
青梅树繁茂,挂着一颗颗不显眼却可爱饱满的小青梅,在不为人知处肆意生长。
花厅中,江夫人招待着林稚鱼,见清欢了,江夫人找个借口便离开了,好让两个人聊的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