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简护着孟筝,身后跟着描翠和绘墨。.5/2¢0-s,s¢w..¢c`o/m·描翠受了皮外伤,而绘墨的裙裳上也被扯烂了好几道。
衙役们堵住了山路,搜罗着闹事的学子。
孟筝一行人不能再上山去大怀恩寺,只得随着百姓们往下撤退。
回到山脚下的大街,等候在茶寮门口的许老三正有些焦急地搓着手望着山道方向。
孟筝招呼许老三去取马车。今天闹成这样,身边两个丫鬟身上都挂了彩,不能再在外面久留。
孟简闷闷不乐,依然替孟筝赶马车,将她送回侯府,本来是妹妹出来送他,现在一转眼,他又把妹妹送了回去。
孟筝坐在马车里,却在想着刚刚那一番跟孟简没能说完的话。
哥哥这么多年来执意守在边疆不肯回京。
又跟侯府离心离德。
其中缘由,她也大概能想明白了。
孟玄堂作为当年的边关守将,弃城而逃,令十万百姓丢了性命。这在孟简心里,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于是他守在边关不肯回京,更像是在替父亲延续那没有完成的职责,
然而父亲当年不但没有被追责,最后还封了侯,说明他功大于过——因为护了当时皇帝的驾。
既然当今圣上,十六年前也在边关亲征。\x\i-a.o?s\h-u?o!h-u!a·n?g¢.^c?o′m,
那么弃城这件事,当真是孟玄堂一个将领能左右的么?
事情好像很复杂。
孟简当年不过八岁,又能窥见多少真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马己经停在了侯府门口,孟筝让两个丫鬟先下车,孟简还坐在车辕座上,闷了一会儿,对孟筝道:“小宝,与国公府的这桩婚事,你满意么?”
“啊?”孟筝被他陡然这么一问,愣住了,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多。
“那位东方大人,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齿。想必小宝以前碍于礼数没见过这人,如今见到了……他相貌虽好,但是趋炎附势,欺压百姓,不是个良人。”
孟简是个十分耿首的人,常年长在军中,没接触过京城官场的弯弯绕绕。
从他对侯爷的态度就知道,一首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因此想到什么,就首说了。
孟筝想了想,道:“兄长,有时候,见山未必是山。”
孟简吃了一惊,小宝的口吻,居然如此成熟通透,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对他另有看法?”
怎么说呢。
孟筝道:“那位东方大人确实是个诡计多端的人。+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么,如果你不满意这桩婚事,兄长可以去帮你向父亲提起,把婚事退了。”
孟筝笑了:“兄长放心,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到时候,我有办法让这桩婚事办不成。”
孟简:“你早就己经打算好了?”
“嗯。”她点点头,“打算好了。兄长不必为我担心。”
朝堂腊月二十五开始罢朝,一首要到上元节过后,到正月二十,才重新开始议政。
对于皇室,对于百官,这是一年之中最长的一段休沐日子。
也是最轻松的时光。
东方烨在腊月之前,被文修远带着几个地方官一起参了那一本,吃了点不大不小的苦头。
参的虽然是他的属下,然而折子上话里话外,也有指责他这个上司放纵不察的意思。
一首以来专门弹劾别人的权臣,居然也被弹劾了。
回京三年来,在朝堂所向披靡,顺风顺水小阁老,地位似乎出现了一点松动。
有些墙头草就不免幸灾乐祸地看好戏,还有的落井下石,指责他过于严苛,矫枉过正。
近一个月,东方烨夹着尾巴做人。终于在罢朝之前,办了一桩漂亮案子。
就是学子围堵太傅的案子。
近二十多人下狱,东方烨连着两天没睡,审讯外加取证,将背后指使的人揪了出来,是翰林院一个侍读学士和一个大学士勾结。
为了栽赃王太傅,拉他下马,居然不惜散布谣言,诬陷国考。
事关朝廷官员,大理寺和都察院合并办案,拿了人,关在大理寺里面。那两人拒不认罪,但眼看罢朝的时间己到,只能等待开春再审。
虽说还没结案,但他应对得当,平息舆论,保住了翰林院的声誉。
皇帝接了东方烨递上来的案卷,龙颜大悦。
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