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游弋的斥候,竟无一人传回警讯!
——不,不是斥候失职,而是这支铁骑的奔袭速度,快得超出了常理!“怎么回事?!”扎阿古拍马赶到,眼中仍带着未散的戾气。他昨夜刚蹂躏完一个掳来的妇人,听闻敌袭,直接一刀割断了那女人的喉咙,匆匆披甲而来。?c¨h`a_n~g′k′s¢.+c~o/m_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这个以凶残著称的女真悍将,竟也忍不住浑身一颤。“这……这……”薛琮嘴唇发抖,目光所及之处,辽藩和女真的勇士们正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突入城中的铁骑肆意屠戮。而最恐怖的,是那个冲在最前的银甲将军!他简直不似凡人!每一枪横扫,必有数十名精锐士卒被拦腰斩断!那些被腰斩的士兵一时未死,拖着半截残躯在地上爬行,凄厉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辽军试图结阵抵抗,可对方的骑兵早已将他们分割包围。整场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短短片刻,街道上已堆积了上万具尸体,鲜血甚至漫过了马蹄!“完了……全完了!”薛琮浑身发冷,双腿不自觉地颤栗。他虽然是宗师四重境的高手,在辽藩军中也是数得着的猛将,可此刻,他连直面那银甲将军的勇气都没有!——仅仅是对方枪锋掀起的罡气余波,就刮得他面皮生疼!“撤!快撤!!”他嘶声大吼,调转马头就要逃命。薛琮刚调转马头,忽觉后背一凉。一截染血的枪尖从他胸口透出,银亮的锋刃上还挂着碎肉。他茫然低头,看着自已的心脏被枪劲震碎,鲜血如泼墨般喷洒而出。下一刻,他的意识便如烛火般熄灭,坠入永恒的黑暗。"噗通!"薛琮的尸身从马背栽落,溅起一滩血水。扎阿古吓得肝胆俱裂,裤裆瞬间湿透,疯狂抽打战马想要逃命。然而——“噗!” 一道银芒如闪电般掠过他的脖颈。扎阿古的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旋转时,他竟还能看见自已无头的身躯仍骑在马上,手臂僵硬地抬起,似乎想摸一摸突然消失的脑袋……“砰!”头颅落地,被疾驰而过的铁骑踏碎。“杀!一个不留!”霍去病的声音冰冷如铁,在血腥的战场上回荡。李纯罡闻言,浑身一颤。一个不留?这可是十万大军!不是十万头待宰的猪羊!他环顾四周,只见骑兵们的战刀早已砍得卷刃,刃口被血浆糊得看不出原本的金属光泽。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跪地求饶的辽军,竟也被毫不留情地斩下头颅。残肢断臂堆积如山,鲜血汇流成河,整座蓟城仿佛化作一口沸腾的血池!……血色残阳笼罩下的蓟城,此刻已化作一片死寂的修罗场。霍去病负手立于城楼之上,身上的银甲已经覆成血色,猩红的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城下,层层叠叠的尸体铺满了每一条街道,尚未凝固的鲜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将整座城池染成暗红色。那些溃逃的女真骑兵和辽藩残兵,终究没能逃过铁骑的追杀——就像秋收时的麦秆,被锋利的镰刀一茬茬收割殆尽。“将军,此战我军斩首七万三千余级。”副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光是您一人,就...”霍去病抬手制止了汇报。他深邃的目光扫过这座血染的城池,眼中没有半分怜悯。他不是嗜杀之人,但面对那些茹毛饮血的异族,那些勾结外敌屠戮同胞的叛贼,他的铁血手段从不留情。“传令。”他声音冷峻,“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寅时开拔,直取锦州!”“遵命!”传令兵抱拳领命,甲胄碰撞声在暮色中格外清脆。李纯罡站在三步之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夕阳的余晖为霍去病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那挺拔的身影宛如一尊浴血战神。他忽然意识到,自已正在见证一个传奇的诞生——"霍去病"这三个字,必将成为女真部落乃至整个草原永恒的梦魇。远处的乌鸦开始盘旋,凄厉的鸣叫声在血色黄昏中回荡。但更令人胆寒的,是那支正在擦拭染血兵刃的铁骑,以及他们眼中尚未熄灭的战意。锦州,将会是下一个修罗场。……巨野泽北,阴风怒号,残阳笼罩着这片大地。"将军,圣旨到了。"亲兵单膝跪地,双手呈上那卷明黄绢帛。白起接过,缓缓展开。郭淮阴站在一旁,清楚的看到奏报上的那朱批大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