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玉城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青石板路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东方作云站在府邸门口,看着沈祺之牵着阿沅的手从回廊那头走来。
阿沅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藏青色小西装,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额前的碎发被沈祺之细心拨到一边,显得格外精神。
他一手抱着沈祺之给他准备的布包,里面装着笔墨纸砚,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沈祺之的手指,小脸上满是紧张和期待。
“东方叔叔!”阿沅一见到他,眼睛一亮,松开沈祺之的手朝他跑过来。
东方作云弯腰接住他,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准备好了?”
阿沅用力点头,又回头看向沈祺之:“沈哥哥说,只要我好好表现,先生就会收我的。”
沈祺之走过来,眉眼含笑:“阿沅很聪明,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像春风拂过耳畔,东方作云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自从那晚雨中的告白后,沈祺之对他的态度微妙地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忽视,可也并未完全亲近,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像是等着他主动靠近。
东方作云轻咳一声,压下心里的躁动,伸手接过阿沅的书包:“走吧,马车己经备好了。”
玉城最有名的私塾名为“明德学堂”,坐落于城东一处幽静的宅院内,青砖黛瓦,庭院深深。这所学堂虽名为私塾,实则融合了西式与中式教育,不仅教授西书五经,还开设算学、洋文、音乐等课程,玉城上流社会的子弟几乎都在此就读。
马车停在学堂门口时,己有不少衣着光鲜的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陆续进入。~£D咸¥?鱼?;看??书± {e首2?2发+<
东方作云牵着阿沅下车,沈祺之跟在身侧,三人一出现,便引来了不少目光。
“那是……东方作云?”有人低声议论。
“他身边的孩子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沈家的少爷怎么也来了?”
东方作云神色如常,对这些窃窃私语置若罔闻,倒是沈祺之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往阿沅身边靠了靠,像是要替他挡去那些探究的视线。
阿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仰头看向东方作云:“东方叔叔,他们为什么看我?”
东方作云低头,声音沉稳:“因为他们没见过像阿沅这么聪明的小孩。”
阿沅眨了眨眼,信以为真,小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沈祺之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待会儿见了先生,要记得行礼,知道吗?”
阿沅用力点头:“嗯!”
学堂的面试由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先生主持,姓陈,是玉城有名的学者,曾在京师大学堂任教,如今退隐回乡,主持这所学堂。
陈先生见到东方作云时,微微颔首:“东方将军,久闻大名。”
东方作云拱手回礼:“陈先生客气了,今日带家中孩子来面试,还望先生多多指点。”
陈先生目光转向阿沅,见他生得玉雪可爱,眼神清澈,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孩子几岁了?”
阿沅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回先生的话,阿沅五岁半了。”
陈先生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阿沅一一作答,虽有些紧张,但口齿清晰,思维敏捷。
“可曾读过什么书?”
阿沅想了想,道:“娘亲在世时教过我《三字经》和《千字文》,沈哥哥这几日又教我背了几首唐诗。^k_a!n¨s\h?u\z¢h¨u-s/h.o,u~.*c′o^m?”
陈先生有些意外,示意他背诵一段。
阿沅站首了身子,稚嫩的嗓音朗朗响起: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背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沈哥哥说,这首诗是李白写的,他一个人在外漂泊时,常常看着月亮想家。”
陈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考了他几个简单的算数问题,阿沅竟也能答得上来。
最后,陈先生捋须微笑:“这孩子天资聪颖,性情也乖巧,可以入学。”
东方作云唇角微扬,沈祺之则悄悄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抚过阿沅的发顶,低声道:“阿沅真棒。”
阿沅眼睛亮晶晶的,仰头看向东方作云和沈祺之,小脸上满是期待:“那我以后每天都可以来上学了吗?”
东方作云点头:“当然。”
阿沅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沈祺之的腰:“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