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舍弃的。
“五哥”,朱槿轻轻拿肩膀碰了一下朱橚:“我刚刚被抓的时候,听那些巡检们似乎在聊什么‘私盐’,啥是私盐啊?”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老实人最好忽悠,决定从他下手。
“私盐?”
朱橚一愣,“这里又不是扬州,哪来的私盐?”
朱橚的声音大了点,正在驾车的朱棡听到,马上开始显摆:
“老五你没怎么出过门,见得世面少,哥跟你说,私盐这种事,可不止是守着运河的城池才有,全天下私盐贩子哪里都是,更何况这是北方?”
说着说着,声调忽然一沉,透着森森杀意:“在北方贩私盐,能和谁交易?八成就是草原上的漠北王庭,哼,这些私盐贩子心中无君无父,通通该杀!”
“嘁”,老西不屑的撇嘴,习惯性的抬杠:“天下的私盐贩子多了去了,你杀的完吗?
仅淮安、扬州一带,私盐贩子活动就十分猖獗,成帮结伙,漕帮帮众怕不是就有上万人,你怎么杀?”
“你懂个屁!”
朱棡恼道:“你出过什么门?学堂先生教的那点东西都学不好,还有资格教训我?”
眼瞅着俩人吵着吵着又要打起来,朱槿彻底无语。
要打架,你们也等我把火点完了再打啊,这不纯纯给我捣乱吗?
正发愁如何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再引回来,老三似乎有点吵累了,忽然不搭理老西,侧身问了一句:
“你刚刚听那些巡检说没说起,是谁家在倒私盐?”
卧槽!
朱槿大乐,心说洪家老三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啊,三哥,我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廖家,难不成是德庆侯家?”
朱棡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悄声嘀咕:“平时都喊我老三,今儿是转了性了?”
不过想想,老七前两天刚刚差点丢了,今儿又遇到巡检误抓,八成是被吓破了胆,才改了性子,也没太在意。
“廖家?”
朱棡瞥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朱樉:“老二,我在京城的时候,好像倒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廖家靠着巢湖水师倒卖私盐,你听说过没?”
朱樉摇摇头:“俺平日就在府里练武,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