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愤怒中夹杂感激的那股情绪,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只见迎着弥勒教匪逆流而上的赵信,跑出几十步后骤然拐了一个大弯,冲着没人的林子一头钻了进去。
“你大爷!”
嘴上喊着拖住敌人,结果你狗日的小腿倒腾的比我还快!
来不及多想,朱槿朝着另一边林子玩命跑去,只希望那些剿匪看不见自己。
可惜,他不知道那帮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朱进遥遥望着他的背影,压根没兴趣去瞧赵信一眼,领着人冲着朱槿冲去。
“我勒个去!你妈了个巴子的,你们是不是有病?追我一个小孩子干什么!”
没头没脑的钻进密林,朱槿开始疯狂走位,斜斜的拐了一个大弯。
好在时日己渐入炎夏,枝叶繁茂,借着树林的掩护,暂时甩开了追兵。
可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体力耗尽迟早被人抓到。
灵机一动,朱槿将鞋子丢在地上,忍着石子、枝叶的刮痛,向着反方向灌木丛跑去,一头扎进去躲了起来。
“这边!”
朱进果然上当,“这是圣子的鞋,他跑不远的,追!”
等这些教匪走远,朱槿才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脸上带着得色:“一群没脑子的货。\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不过他心里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对方追不了多远一准能回过味来。
到时候转身来追,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可跑不过人家。
“娘的,没想到穿到了大明,居然还要跑马拉松,还是没鞋穿的那种...”
无语的朱槿,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反方向离去。
走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听到远处密林有哭声,好像是个孩子。
朱槿没兴趣去看,更没那个好奇心,万一是弥勒教匪设下的圈套呢?
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他懂,当即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远远兜开...
远处的密林里,被哥哥们和自己战马一起丢下的朱榑,闷头乱跑,好不容易才逃进这片密林。
刚刚脱险,他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辈子也没离开过皇宫的他,哪里知道应该怎么辨别方向?
鞋子跑丢了,脚下全是血泡,娇嫩的脚底板拖出一条条血道子,终于走不动了。
绝望、悲伤、愤怒、恼恨的情绪不断袭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嗷嗷哀哭。,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公子?你咋跑这来了?”
刚刚跑进密林,赵信就发现那群剿匪压根没追自己的心思。
这倒让他暂时松了口气,放松早己疲惫不堪的双腿,慢慢在林子里打着转。
可没想到,居然会和公子在林间再遇。
他看看来时的路,又瞅瞅和朱槿分别的方向,一时老大纳闷。
“公子,你是咋跑到这里来的?”
听到有人来,朱榑愕然抬头看着他,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在心里默叹一声,心想这才对嘛。
平日里这朱公子总是像个小大人似的,哪有一点孩子的样子?
现在遭了难,终究还不是被乱匪吓得嗷嗷大哭?
不过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出言嘲讽,而是小心安慰:“公子,没事了,那群乱匪往东去了,只要继续朝西面走,他们一准找不着咱们。”
朱榑愣住了:“西?哪边是西?”
“嘿。”
赵信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公子被吓得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不过他可不敢笑。
今儿敢笑公子,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下半辈子恐怕都要笑不出来。
“公子莫慌,跟我走便是。”
扶朱榑起身的时候,赵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公子刚刚好像不是穿着这身衣裳吧?
可兵荒马乱之下,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记忆。
“嗨,管他穿啥呢,跟了公子快三年了,还能认错人不成?”
“公子,咱们走吧。”
看到朱榑双脚的鞋都跑没了,赵信无奈笑笑:“我的鞋太大,公子也穿不上,只能对付一下了。”
朱榑看着赵信久久没有说话,首到对方都被看毛了,他才冷冷用下令的口气说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走。”
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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