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等这群官兵进山之后,再寻机偷袭。·x\w+b^s-z\.?c`o,m/”
劫了车队的是郑养义的手下,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抢劫,却没想到把朱槿引了出来。
朱槿也真够悲催的,本来是想躲开那个古怪的老汉,却没想到落进贼人的怀抱。
这次官军收到的消息,是这伙贼人的数量不多,也就百多人,所以只出动了几个百户所,没惊动当地卫所。
看似平静的山脚,却没想到密林之间,早有上千教匪暗藏其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朱槿站在营地边缘,望着远山密林,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营地南边忽然传来一阵嘈乱,朱槿皱眉望去,只见一支六、七人的商队正在扎营。
“来的是什么人?怎么跑咱们这扎营了?”
“我去问问。”
张老三很快就跑了回来:“公子,他们是应天府的商队,要去太原府进货,今天耽搁了些行程错过了宿头,赶不到潞州城,想着在咱们身边扎营能安稳点,您看?”
“哦,由他们去吧,派人盯着点,只要不是贼人的细作就不必管。”
“好嘞”,想了想,有些不舍的从怀里掏出银子:“这是他们管事孝敬您的,您看...”
朱槿失笑:“弟兄们出公差都辛苦了,要是不想还回去,你们收着便是,不必问我。”
“诶,小人代哥几个谢谢公子了。”
张老三喜气洋洋的将银子揣回怀里,压根没还的念头。
那几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们的银子不赚白不赚。
再说了,在咱们旁边宿营,这护卫他们也不能白护卫不是?
另一边的营地里,朱榑正骂骂咧咧的收拾着行军床。-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在宫里凡事都有人伺候着,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粗活。
眼瞅着床单都铺不利落,气的他将单子一把拽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老六,你看见西哥没...老七?老六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冷着脸,压根没和朱橚说话的欲望,气鼓鼓的坐在地上,盯着满是脚印的床单发呆。
“你这是?”
看着凌乱的床铺和地上乱糟糟的床单,朱橚明白了:“老七,父...爹让咱们以百姓的身份出门,就是要锻炼咱们,总不能连个单子都铺不好吧?”
“要你管!”
老五的性子和善,跟谁都合得来,也不在乎朱榑对他的态度。
笑着将单子从地上捡起,拍去上面的尘土,默默将朱榑的床铺收拾好。
“今天的床铺我帮你收拾吧”,一边收拾一边笑着劝解:“不过这些活你也得慢慢学着干,总不能将来回京,爹一看你啥也不会,你不是还得挨收拾?”
“五哥...”
饶是朱榑性子乖戾,也不好意思再怼五哥,瓮声瓮气的低着头:“我知道了。”
“好了”,摸了摸他的脑袋,朱橚笑道:“我还有事找老六,就不和你多说了,早点歇着吧。”
刚出帐子,迎面就撞上神色古怪的朱桢:“老六,你去哪了?”
朱桢一愣,圆嘟嘟脸上完全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他没有说话,而是首接掀开帐子一看,果然看到朱榑在里面。
“怎么了?”
朱橚挠着后脑勺,莫名其妙看着朱桢。
“没事,许是我看错了。”
神神叨叨的朱桢什么都没说,转身又往外跑,嘴里嘀嘀咕咕:“老七是在营帐里啊,咋能跑对面去呢?难不成是我看花眼了?”
急急忙忙出了营地,打眼再向对面望去,却再没看到那个奇怪的身影。
“老六你干嘛呢?”
朱棣和朱棡嘻嘻哈哈的,一边斗嘴一边往回走,“对面的官军我俩去打过招呼了,安心在这扎营就是。”
“三哥、西哥。”
朱桢张了张嘴,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你俩刚才有没有看到老七?”
“老七?”
朱棡和朱棣面面相觑,后者失笑道:“老七怎么会跑官军营里?”
“是啊,老七怎么会跑官军营里,那就是我看错了。”
“神神叨叨的,走,跟哥回营”,朱棣揽着他肉嘟嘟的肩膀,忍不住捏了一把。
手感真好!
“哎哟西哥,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