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魏平松皱着眉:“往潞州送货的马队遇到弥勒教教匪,把货扣了,还杀了不少人。*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地方剿匪的事,不是该潞州卫管吗,你找我干什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魏平松的表情有些恼火,低声斥道:“我当初说让你小心廖家报复,你没当回事,可你看看最后怎么样!”
“廖家上次没得手算你命大,难不成你还准备继续待在这等死?”
朱槿一脸懵圈:“啊?所以呢?”
“所以?”
左右环顾西周无人,魏平松低声道:“虽然剿匪的事该潞州卫管,但咱们这边也要派人协助剿匪,收回被劫货物,所以我打算让你去。”
朱槿吓了一跳:“你让我去剿匪?”
“谁让你剿匪了”,魏平松没好气的道:
“你想想看,剿匪的时候你肯定在军中吧?廖家就算胆子再大,他也不敢去军中找你麻烦,你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去避一避。”
朱槿刚想拒绝,忽然神色一动。
廖家上次能进他家,纯粹是自己大意,自那以后家里都布下了机关。
再敢来,朱槿有信心让他们这辈子也‘摸不着’自己的头脑。
但他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个神经病呢,正心心念念掂着要带自己去应天。~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关键这神经病一看就不好惹,他还不敢随意招惹。
如今倒不妨趁着这个机会,躲到潞州卫的军队里避避难,就当公款旅游了。
“成,我去。”
“阿槿,你要听伯伯的话,伯伯不会害你,你还是要...什么,你同意了?”
“是啊”,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魏平松太了解这小子了,别看每天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但骨子里傲的很。
尤其是这个岁数,正是天不怕地不怕,谁敢顶牛就和谁干一下子的年纪。
却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认了怂,同意去‘避难’。
“真的?”
“真的。”
“没骗我?不会半路溜了吧?”
“你要是这么不信我,那我不去了。”
“别,我说笑呢”,魏平松松了口气:“事情挺急的,你回家收拾点细软,就跟着车队出发吧。”
“别呀,还回什么家啊。”
此刻神经病在家坐镇,他可不想回去自投罗网:“你告诉朱富贵一声,让他这几天就待在怡梦苑哪也别去,等我回来就行。+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魏平松点点头,“好,还有呢?”
“朱安不知道哪天回来,回来以后你就让他留在县衙,先别急着回家。”
“嗯,这点你放心”,魏平松再次点头:“我己经安排人在你家附近蹲着,看到朱安就把他拦到县衙来。”
“成,那就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
看着朱槿慌慌张张、迫不及待离开的脚步,魏平松有些纳闷。
这孩子,咋跟外面欠了人家钱,怕债主上门似的?
谁知朱槿刚走没多久,老朱就‘打上了门’。
“朱槿那小子呢?”
见老朱一脸不爽,魏平松一愣,心说难不成这小子坑的是他?
怪不得那么着急跑,合着事主正满世界找他呢。
“呃...敢问老丈,寻阿槿何事?”
“也没什么事”,被马皇后在身后捏了一把,老朱的脸立马变得有些抽抽:“咱欠了他点东西,要见面还给他。”
“啊?您老确定没说反,不是他欠你的?”
“要说欠,还真欠点东西。”
想想被自家虎婆娘拧红的耳根子,心说那小子可不欠我点东西么?
欠顿揍。
“魏县,你就首说朱槿那小子在哪,让他出来见咱。”
“哎呀,这可不巧”,不管是真的欠了账,还是没有,魏平松不可能出卖朱槿的行踪:
“他刚刚被我派去,哦,对,派去五台山公干了,这几日怕是回不来。”
“五台山?他去那干嘛?”
“有消息,几个溃散弥勒教匪抢了本县一户人家,他去缉匪了。”
闻言,老朱还没说什么,马皇后眉头微微蹙起:“魏县,你让一个孩子去剿匪,恐怕不大合适吧?刀枪无眼,万一伤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