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
朱元璋阴着脸,握着密报的手泛着青色,白色的指节因为用力,骨节棱角分明,微微颤抖。?s+h_u.x.i?a\n!g_t.x′t¢.-c?o_m~
“小廖当真是疯了,他失心疯了!”
刘英眼底带着畏惧,小心问道:“是否需要都尉府出手,将德庆侯...”
“不急。”
摆手拒绝刘英抓人的建议,朱元璋的眼睛微微眯着:“廖家毕竟曾为咱出过大力,咱得对的住他那死了的哥哥,就算要惩治他,也要有理有据,不能让跟着咱的人寒了心。”
“查一查吧,仔细着密查,不要走漏了风声,不然后果你懂。”
“喏。”
刘英有预感,不管查出来的结果还是什么,这一次朝中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但那不是他该考虑的。
“本想着等等看,能不能有王保保的消息,看来这次是等不上了,哼!”
徐达也没想到老朱说走就走,一点预兆都没有。
不过得知上位要走的消息,一分不舍中又带着九分庆幸,至少自家的二姑娘,看样子暂时能保住了。
不过被这位爷盯上的人,又不知道他能保多久。
临别之际,老朱细细交代徐达北平的具体防务,怎么布防、如何防备蒙古人偷袭等等,事无巨细。
徐达一一谨记,表示一定照遵。
朱元璋不是只会动嘴皮子的皇帝,他的战略战术水平那是有目共睹的。′d,a~w+e/n¢x?u/e¨b/o`o!k-._c·o′m*
麾下众将无一不服。
徐达事事请教朱元璋,一来是满足自家陛下的虚荣心,顺便表示自己的忠心。
最重要的原因,是老朱真的能打,千里之外便能洞悉战局,屡战屡胜。
这么多年,也就王保保能和他互有胜负,让他吃点亏。
离开北平,老朱一路快马加鞭往太原府赶。
而被他招来北平的廖永忠,则是一脸懵逼。
来之前的一路上,他拖拖挨挨的就是不肯快走,不断思虑着上位忽然招他去北平,到底所为何事。
甚至都做好了,被陛下就地摁住的准备。
可怎么也没想到,等他到了北平,人陛下早走了,压根都没见他。
只有徐达替老朱传了一句军令给他——今年巢湖水师要严加清除水患,杜绝运河水匪滋生,随时准备向北运输辎重物资。
一听这话,廖永忠顿时松了口气。
打仗好,打仗好啊。
打起仗来,上位指定没工夫管自己那点破事,还能顺便再立新功,说不定还能升一升爵位。
暂时放下心的廖永忠,立即告辞南下,准备着手清理一下运河的水患。
可等他返程路过太原府的时候,被他留下刺杀朱槿的家丁,却给他带来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求?书¢帮` !哽.芯-最/快.
“你们确定没看错?”
“错不了,除非是长相极为相似之人,否则我等断不能认错娘娘。”
廖永忠差点没尿了。
自己派手下去杀个小鬼,结果好死不死的杀到皇后娘娘的脑袋上?
他有几个头够砍的?
别说是有丹书铁券了,他就是把大周分封天下的丹书铁券搬出来都没用。
娘娘在上位心里那是什么地位,他可是太清楚了。
“你们被认出来没有?”
“没有。”
带头的黑衣首领摇摇头:“咱们都是蒙着面去的,刚一交手就认出来娘娘,没敢逗留。”
“嗯。”
“侯爷,您说是不是只是长得相似?不然娘娘怎么会在这里?”
廖永忠也想这样安慰自己,一定是认错了人,但他却知道这事八成没跑。
上位去了北平,娘娘在山西逗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只是不知道,娘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朱槿的家里,他和那个小鬼头又是什么关系?
“廖平安不是说,那朱家和上位没关系吗?”
黑衣首领摇摇头:“属下不知。”
“难道是上位的私生子?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不得不说,廖永忠的猜测己经很接近真相了,可惜他自己都不信。
“你们几个最近不要跟着我,先回太湖待着,等风声过去再说。”
其实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将派去刺杀朱槿的几人杀了灭口。
只可惜廖永忠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