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姨娘要留在我家借宿?”
朱槿瞧了瞧高挂的日头,心说我这也没在睡觉啊,咋还做起噩梦来了?
虽然对马皇后没有什么恶感,后者也对他态度很好,但朱槿总觉的瘆得慌。\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
尤其是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家娃娃似的,更让他首呼受不了。
前世他就是个孤儿,自由自在、天生天养的长大,对这种来自长辈的温情,本能的觉着不适应。
哪怕和魏平松相处的时候,他更多也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平辈的角度,两人像朋友多过叔侄。
虽然魏平松自己不是这么想。
“不是,县城没有客栈吗?”
朱槿都无语了:“您老是不是缺钱?要不开房的钱我出?”
“滚一边去!”
老朱勃然大怒:“你把咱当打秋风的恶客了?放心,住你这一文银子也不会缺了你的!”
“可我这也不是客栈啊。”
无语的摊了摊手:“您老是觉得不安全?放心,本县别的不敢说,方圆百里您打听打听,那是一等一的治安上佳之地!”
说着,又委屈的摊了摊手:“您老不知道,咱家院子就屁点大,实在住不下二位。”
“谁说咱要住了?”
老朱冷哼一声:“咱有要事要出趟门,短则数天,多则一旬,放心,不会霸了你的破院子。”
“行了,你少说几句,再吓着孩子。”
“孩子?”
老朱小声不满的嘀咕:“谁家孩子敢调动五县巡检,去查廖家私盐?”
嗔怪的推了他一把,马皇后笑吟吟的看向朱槿:“外子要出城去凑订货的银子,还要雇佣车队,
他不忍心我跟着他东奔西跑,也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在客栈,没办法这才来找你帮忙,孩子,你总不能看着姨娘露宿街头吧?”
一听老朱是要去凑钱进货给自己送银子,朱槿的眉毛才勉强上挑了一点。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嗨,早说嘛。”
他看向老朱,嘴角尽量展现微笑的样子,可落在老朱眼里更像抽搐:
“您老还去雇什么车队啊?咱这县里就有镖局,放心,个个都是精熟武艺的棒小伙,天涯海角,镖镖必达,一准给你安全送到地方。”
“那倒不用。”
看朱槿前倨后恭的样子,老朱肚子里暗骂一句死财迷,也不知随谁,嘴上淡淡的说道:
“咱家自己有镖队,就不劳烦你了。”
“是吗?”
朱槿不死心,还想做做这笔生意:“您那镖队可靠吗?我可不是吹,咱家的趟子手,个个都不比军户差。”
“咱家的也差不多吧,不劳费心。”
“哦。”
他可不知道,老朱的‘镖队’有些不大一样。
别人家的镖队遇山拜山,遇水拜河,主打一个人缘广阔,绿林好汉都卖几分薄面。
老朱家的镖队,那是遇山拆山,遇水填河,绿林好汉敢来劫镖,首接连他全家一起宰掉,整整齐齐的一起超度。
“那就算算钱吧。”
眼见没生意做,朱槿态度大变,冷冷的开口:“每日住宿费一两,伙食费一两,洗漱费一两,如果需要陪聊、按摩这些附加服务,费用另算。/k\a/y?e¨-¨g\e`.·c+o+m`”
“先小人后君子,带上押金一共一百两,先付账吧。”
看着朱槿伸出来的小手,朱元璋差点破防:“不是,你还真要钱啊?”
“那可不?”
朱槿翻个白眼:“你也瞧见了,我家穷的很,好不容易逮到你这么个大户,肯定要使劲宰啊。”
老朱倒吸一口凉气,惊呼感叹:“头一回见到把不要脸,能演绎到这么清新脱俗的家伙,你还是个真小人啊。”
“总比伪君子强,掏钱吧。”
站在一边的马皇后早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哪是要死爱钱啊,分明就是想难为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不过这样一来,她反倒更有兴趣。
“来,孩子,这是一百两的宝钞,你收好。”
“不好意思,不要宝钞。”
朱槿嗖的一下收回去手,似乎那宝钞上沾着什么脏东西,碰一下都会脏了手。
朱元璋眼神冰冷:“为何不收宝钞?”
老朱发行的大明宝钞一言难尽,许多闲言碎语他也清楚。
但这么明晃晃当着他面嫌弃的,朱槿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