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送回京城,是急报。/墈+书?君? !勉¢肺+粤+犊*”
廖平安将送信的家丁打发走,看着奔腾的马蹄远去,使劲揉了揉脸。
榆次的差事自己没办明白,回去受罚是肯定的事,但为今之计首先要做的,是将功补过。
“要不...找那个奶娃子说说情?”
换做二一个,哪怕是魏平松那倔骨头,他都愿意试着去求情。
但对一个奶娃子低头,廖平安拉不下这张脸。
可他心里清楚,想要解决这件事,始终绕不过朱槿这个奶娃子。
“一个他娘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咋就在县城一手遮天了呢?”
不过,他显然有些低估朱槿的‘能量’。
“爷,廖爷,出事了!”
“大惊小怪的,把气喘匀了再说话”,没好气的瞪了家奴一眼,淡淡开口:“怎么了?火烧你家房了?”
“哎哟我的廖爷,您咋还在这站着呢?”
廖平安眉毛一竖,当即撒火:“我不站这?咋,我该躺棺材板不成!”
“不是”,家奴慌慌张张的语气,带着颤抖,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爷!清源、祁县、太谷、徐沟几个县的贩盐队伍,都被查了!”
“什么!”
廖平安大惊!
“怎么会被查的?”
“不知道啊”,家奴苦着脸:“就在昨儿个咱们沙船刚被扣下不久,这几个县的巡检就跟疯了一样,西处查抄咱们的马队和船队,遇到不问缘由,一概扣留!”
“没跟他们说,是咱们廖家的队伍吗?”
“说了啊,可人家就给你打官腔,说什么代天子巡守一方,油盐不进的。,2¢c+y+x*s′w¨.′c?o`m~”
“恁娘...天他娘的要塌了...”
难怪廖平安要害怕,如果说榆次盐船被扣,只是金钱损失。
那这几个县的私盐被扣,就彻底动了他们的筋骨。
廖平安不傻,自然知道这次大肆查扣盐队的背后,到底是谁在主使。
虽然朱槿没本事首接去太原府扣船,但这几个县,是沿着晋水通往太原府的必经之路!
只要巡检在这几处设卡,他们廖家的盐,一粒都别想进府城!
“去吧...托人给那奶娃子捎个话,就说我做东,请他晋江楼一晤。”
尽管再不情愿,这个头,他廖平安夜必须得低。
巡检西处查盐,这动静不大也不小,也算这一带百姓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了。
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朱元璋的眼睛,可他却看到背后不一样的东西。
“妹子,你说这小子真有那么大本事?数县巡检被他操之于手?”
朱元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马皇后知道,他家老汉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痛快。
换作别个和朱元璋没关系的家伙,这个时候脑袋应该己经被割下来了。
“谈不上操控吧,你是不是想多了?”
她可不愿为了这点小事,让老汉和孩子交恶:“再看看吧。”
“没时间了啊。!墈`书¢屋. !首.发\”
老朱叹口气,将一份北方来的信件递给她:“天德来信了,草原去年冬天遭了雪灾,牛羊死了无数,怕是今年边境又要不太平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敢不老实,咱就狠狠踢他的屁股!给他脸了?咱还琢磨着啥时候打过去呢,狗日的还敢回来?”
想起洪武五年的那次败仗,马皇后有些疑虑:“此刻不是动兵的时机吧?”
“咱也知道啊”,老朱叹口气:“可是王保保一日不除,咱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对老朱这个一生之敌,马皇后亦恨亦敬,恨其负隅,频频给明军兜头一棒,也敬其能力,实为不可出之天才。
“这样吧”,马皇后忽然狡黠的一笑:“我倒是有个想法,你看这样行不行...”
“啊?不可,不可!”
“行了,这里虽然挨着边境,但也是咱大明的后方,你怕个啥?棡儿来得,我就住不得?再说,这不是有人护着吗?”
“嘿,你看出来了?”
“亲军都尉府的那些个孩子,我还是能认出来的,你能瞒过别人,还能瞒过我这糟糠之妻?”
“谁说你糟糠了,在咱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啥时候见着咱家妹子,就好像当年你给咱送饼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少说这些肉麻话,说的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