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俊秀的脸现在瘦得脱了相,眼下两团青黑。¨5′0′2_t¨x^t\.,c\o·m/
“儿啊!”
林母扑上去抱住他,
“你可算出来了!娘差点被薛家那群杀千刀的欺负死...”
林青竹麻木地听着母亲哭诉,脑子里嗡嗡作响。
林母咬牙切齿,”还有田杏儿那个没用的,见着薛灵芸就腿软...”
“田杏儿?”林青竹总算有了反应,
“她...还好吗?”
林母噎住了。
她没想到儿子第一句问的竟是那个通房丫头。
“好得很!”她没好气道,
“肚子大得跟揣了西瓜似的,整天就知道吃!”
林青竹松了口气,
“青竹?青竹!”
林母拽他袖子,
“娘跟你说话呢!咱们现在就去薛家讨个公道!”
林青竹甩开母亲的手,苦笑道,
“讨什么公道?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连功名都革除了...”
三天的牢狱生活让他瘦脱了形,原本俊秀的脸现在像蒙了层灰。
“娘,您说薛家真这么绝情?”
他第无数次问道。
林母没好气道,
“可不是!那小贱人现在厉害着呢,装得跟小白兔似的,转头就让人泼我一身脏水!”
田杏儿挺着肚子从偏殿转出来,阴阳怪气道,
“哟,还惦记你那薛大小姐呢?
人家现在可是香饽饽呢。?k~s¨j/x¢s!.,c′o*m*”
林青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突然抓住林母的手,
“娘,您再去一次!就说我知道错了,求她看在往日情分上...”
“啪!”
田杏儿把破碗摔在地上,尖声道:“林青竹!我肚子里可是你的种!”
林青竹烦躁地抓头发,
“你懂什么!只要薛家肯帮忙,我就能重新进太医院...”
他眼底泛起病态的光,
“薛太医最疼这个女儿,只要我能沾上薛府的关系,还怕没人帮我吗...”
“可没那丫头现在油盐不进啊!”林母有些犹豫。
“娘你糊涂!”林青竹眼中闪着精光,
“咱们明着来不行,还不能暗着来?”
他整了整破旧的衣领,
“我这就去找王大人。
他欠我个人情,正好给我谋个差事。”
“可...可咱们现在连住处都...”
林青竹不耐烦地挥手:“我就说我是薛家未来女婿!谁还敢不给面子?”
当夜,林青竹果然厚着脸皮住进了王大人安排的新房。
他特意要了间临街的三间房,逢人便吹嘘与薛家的”姻亲关系”。
..............
城西的新屋里,
田杏儿把木盆里的脏衣服摔得啪啪响。
八月的水还带着暖意,她那双原本养尊处优的手己经被晒得红肿得像萝卜。\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死老太婆,这么多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
她咬牙切齿地嘟囔,眼睛瞟向里屋。
林母正翘着脚在炕上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自从跟着林青竹搬出林家,田杏儿的日子一落千丈。
以前那间云府给她置办的小院多好啊,青砖黛瓦,还有个小丫鬟使唤。
现在可好,三间漏雨的破瓦房,连个正经厨房都没有。
“杏儿,衣裳洗好了没有?”
林母尖利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青竹明日要赴知州大人的宴,那件靛蓝长衫得赶紧熨出来!
洗完了把晚饭做了。”
林母拖长声调,
“青竹今晚又不回来吃饭,咱们娘俩随便对付口就行。”
田杏儿手上动作一顿,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林青竹这个没良心的,说什么要拓展官场人脉,天天在外头吃香喝辣,留她在这伺候老虔婆。
水盆里映出她憔悴的脸。
才半个月,皮肤就糙了不少,连最喜欢的胭脂都用完了。
她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
林母瞥了眼她的肚子,
“都三个月了还这么平,别是个丫头片子吧?
青竹可是要传宗接代的。”
“娘,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