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山坐立难安,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但又不能当时发作,只好冲出去抽烟。
抽了三四只,里面的演讲声结束,权景柏缓步出来,同周言修说话。
“陶会长同意了,这件事后续交给你办吧。”
周言修翻备忘录,“好。”
谢道山凑过去,看见权景柏身后跟着的宁小叶,“景柏,我有话和你说。”
几人停住脚步。
权景柏抬眼,回头去叫宁小叶:“你先去车上,司机在。”
宁小叶心不在焉,哦了一声。
她一走,谢道山抹把脸,立刻添油加醋的将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
权景柏听着,手指摩挲,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没有点。
周言修不太相信谢道山的怀疑,“你说宁小叶和霍东觉有一腿?不可能,她没机会认识他。”
“再者说,只是说两句话,就算是朋友,又没当着你的面接吻拥抱,太夸张了。”
谢道山玩女人多,自认相当懂女人,“宁小叶就是个没心眼的,没有私情,她早和景柏说认识姓霍的了!”
周言修扭头去看权景柏,男人将烟丢在地上,皮鞋踩过去便碾碎了烟叶,“走了,浪费时间。”
几个有权有势的,站在门口讨论这点儿女情长的事情,确实没意思。
但周言修心如明镜,权景柏的意思,这宁小叶还真没说过。
是啊,没关系,怎么不提?
回酒店后,谢道山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权景柏又支开宁小叶,周言修跟在男人后面,隐约察觉到什么。
“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做?”
周言修慎重,“与其问别人,不如亲自问,答案是一回事,态度是另外一回事。”
他有自己的情伤,不由得多说一句:“景柏,感情不是儿戏,真失去了,千金难买。”
权景柏却闲闲地扫视文件,“...她同霍东觉往来,要是为了钱,迟早露出马脚。”
这话说得太狠了。
带绿帽子是道德问题,谴责几句的事情,而为了男人窃取公司机密,那是违法犯罪,要进牢里的。
在男人心里,跟在他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多年了,半点不值得信任,就这样定了性。
周言修直叹气,但他毕竟是权景柏的朋友,只是感慨,并不再劝了。
青阳集团毕竟总部在江城,这边的事情一了,几人就乘私人飞机回去。
至于车祸的事情,还交由当地代查,没有结果。但有话多的,将商会那天方东德说的散出去,导致许多人都知道权景柏出了车祸。
港城半夜来电,权景柏亲自起身去接,“是...好,我知道了。”
宁小叶睡迷糊了,听到动静起身来,只穿了件男人的衬衫,赤着两只细腿,从后搂住他,没说话。
权景柏分心应对母亲突如其来的关怀,转身将她抱在怀里,“阿妈,我会识得照顾自己,保镖就唔使喇。”
他身上有熟悉的味,带着些事后的慵懒。
宁小叶像小兽,本能的嗅嗅,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眼睛。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男人面色渐渐的凝住,忽而哂笑:“哦~原来系为咗呢单嘢,你同佢讲,我仲未死得,未轮得到佢。”
宁小叶听不懂粤语。
但权景柏攥住她的劲越来越明显,叫人吃痛的程度,女人没忍住,吸了凉气。
那头敏锐,“你身边有女仔跟住?”
权景柏挂了电话。
他目色沉,一身的火气,是平常所没有的。宁小叶以为是自己的错,“....对不起。”
她胆子看起来小,实际上也小,平常仗势欺人的时候不过是狐假虎威,会有什么大本事?
也许是谢道山弄错了。
权景柏望向她,察觉到被激怒的火气渐渐的平息下去,男人捏宁小叶的脸颊,“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他抱住她,平铺直叙:“再做一回。”
宁小叶睡意全无,瞪大一双杏眼推人:“护士说了,叫你小心伤口。”
他撩拨她:“伤不着...”
......
文家慧隔天给宁小叶打电话,说小东生病了,问宁小叶能不能帮她回家看看。
她带着家门钥匙,宁小叶得去会所找她拿。
女人有些狐疑:“你不能出来吗?我不能去那些地方。”
文家慧哀求,说走不开。
宁小叶想到孩子,受不了哀求,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