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叶其实来有一会了。
她看不懂几人之间的风波,但能看见权景柏对黄汍的回护,以及黄汍脸上的表情。
崇拜的,全心全意爱着的表情。
她爱他。
权景柏呢?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钓到鱼了没有?”
宁小叶回神,“...没有。”
那些锦鲤都是平常有人喂的,怎么可能会被人钓起来,更不要说宁小叶根本没去做。
她心里发涩,只觉得权景柏是在厌烦自己打断了他同黄汍的独处时间,赶她出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女人转身要走,权景柏往前一步,捏她的后领口,将人留住:“走什么,去吃东西。”
宁小叶回头显得诧异,“我们一起?”
权景柏嗯了一声,又道:“这里人多,别乱跑。”
他其实没料到方东德会来,还在这种场合,演这一出给他看。
怪叫人恶心的。
宁小叶跟在男人身后,不远不近的,似乎有意跟他隔开步子。两人到了礼堂厅另一侧的草坪,有甜品台和水吧。
权景柏拿了一只纸杯蛋糕给宁小叶,自己则是又取了一杯香槟。
因为刚才的风波,并没有人来这里特意找权景柏打招呼寒暄。
宁小叶将蛋糕下面揪下来,盖在奶油上,很小口的吃,怕弄花了妆容。
权景柏低头看她,觉得女人动作有些幼稚,但又是可爱的。彰显她与外表截然不符的那份纯,没有人能察觉。
宁小叶抬眼,男人目光深,有欲。
她舔唇边的奶油,探出舌尖,“...怎么了?”
权景柏从容,只挑眉,“好吃?”
宁小叶被暗示着,不知是想到什么,脸渐渐地红起来,白里透粉。
她想,外人知道一贯冷漠的权景柏,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吗?
有点疯,有点不讲道理。
她不讲话,刻意嘟唇。
权景柏逗完人,总算舒缓了方才心里被方东德恶心的郁气。他问宁小叶,“刚才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男人想到黄汍的追问,一时兴起,“问我,叫我进屋、陪我下棋的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宁小叶诚实道:“我能问吗?”
她垂着长睫,像很认真地思考:“还是不要了吧。”
权景柏当她是吃醋赌气,却又听到女人说:“你和我说了,我怎么和姐姐交代?不说,我就假装不知道好啦。”
“假装不知道?”
权景柏手持香槟杯,蓦地冷笑,“你倒是会学乖了。”
....
周言修在后花园打电话,恰好听到有人在吵架。他挂了电话,不动声色地站在角落里,避免叫人发现彼此难堪。
两人都是熟人,黄汍和她丈夫方东德。
黄汍在哭,方东德高声在骂,不知说了几句,有人劝着:“好了,老方,你们还没离婚呢,别这样。”
“谁说我们没离婚!只是还不能对外公开,不然这个婊子也不敢背着我偷人!”
“方东德,你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回去吧,别在这吵...”
好一会,人才走了,周言修重新接通电话,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是,你们继续查,有出生证明就有户口,她会让孩子上学的...”
谢道山从休息室推门出来,衣领口还带着个吻痕,看见周言修,男人笑呵呵地凑上来,勾肩搭背。
“喝这么多酒?也能硬的起来?”
谢道山大笑:“兄弟有实力!”
周言修抬手推开他,“今天是来找陶会长的,你不会忘了吧?”
他们来这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谈医疗公司的事情,周言修已经把地谈下来,找陶会长则是为了引资。
谢道山咋舌:“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权景柏干嘛要搞什么世界顶级的医疗公司,赚不到钱,还耽误事。”
他凑在周言修耳边嘟囔:“难道真的是为了他那个未婚妻?”
周言修心里也有怀疑,但他从学生时代同权景柏打交道开始就明白,对方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从不意气用事。
“你等着就知道了。”
有人看见周言修,上来问好,很谄媚,其实是想打听他老子的想法。
谢道山听得耳朵烦,整整衣领子,进了礼堂厅,上头已经有理事开始发言,他目光活泛地看向周围,忽而见到个熟人。
“呦,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