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该死的虫子如此肆无忌惮地在自己体内横行霸道、肆意穿梭,丝毫不惧怕会被自己一口咬死,从而报偿它长久以来对自己的折磨之仇。′2*c′y/x~s\w/.?o`r*g_因为,从一开始,这条狡猾的虫子就深知他此时已然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那虫子轻而易举地穿过他紧闭的双唇,然后在他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如同一片落叶般缓缓落入下方的瓶子之中。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只虫子居然张开血盆大口,贪婪地吸吮起瓶内的药液来,其速度之快犹如饿虎扑食。
此时此刻,姜立地心急如焚,他多么希望能够扯开嗓子高声呼喊王芷,告知对方虫子已经成功爬出体外。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是,由于嘴巴无法张开,他就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他还深深地担忧着另一件事情:万一那只可恶的虫子在饱餐一顿药液之后,突然改变主意,再度沿着原路爬回到自己的胃里去,那么之前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岂不都白白浪费了?一想到这里,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宛如从天而降一般,迅速地将瓶盖紧紧盖住瓶口。
刹那间,瓶中的虫子似乎察觉到自己上当受骗了,于是便开始发疯似的拼命撞击玻璃瓶壁。每一次撞击所产生的巨大力道,都狠狠地撞在瓶子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噗噗”声,仿佛是那虫子愤怒与绝望的咆哮。
姜立地瞪大了眼睛,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只虫子嘴里两颗硕大无比、锋利尖锐的牙齿正不停地张开又合拢着,仿佛要将眼前这坚硬且光滑的玻璃瓶给生生咬碎一般。然而,无论这虫子如何努力挣扎和啃咬,都无法对玻璃瓶造成丝毫损伤,一切皆是徒劳无功罢了。
这只虫子似乎已经黔驴技穷,除了这般无休止地闹腾之外再也拿不出其他有效的手段来。可即便如此,对于此时的姜立地来说,只要这虫子胆敢从瓶子里逃出来,他只需轻轻一挥手掌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击毙。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了姜立地的耳中:“羊公子,幸不辱命。”
听闻此声,姜立地顿感全身一震,原本消耗殆尽的力气瞬间如潮水般涌回体内。他急忙支撑着身子坐直起来,一旁的宜贵妃见状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披上一件厚实温暖的披风。
“你……”,姜立地望着眼前的王芷,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他实在难以想象,王芷究竟是否一直守候在此处未曾离开过?否则怎会如此凑巧,刚好在这虫子刚刚现身没多久的时候便悄无声息地封住了它的退路呢?
王芷看了一眼宜贵妃,然后笑着说道:“羊兄,我们会不时的过来查看,刚才查看时感觉你全身僵直,十分紧张,我就猜测那虫子动了,而且让你察觉到异常,于是留下来,正好适时完成任务。*d?u/a.n_q¢i/n-g-s_i_.¨n`e¨t.其实如果你一直睡着会更好,说不定它还会更早出来。”
姜立地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它现身之前,我刚好在梦中与它狭路相逢,它张牙舞爪地追杀我,结果梦醒时分,我也恰好感受到了它的蠢蠢欲动。”,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桌面上的玻璃瓶,仔细端详着瓶中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
在摇曳的烛光下,虫子那两颗硕大的獠牙犹如锋利的匕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张合之间仿佛能听到阵阵破空之声,让人不寒而栗。它的颈部布满了齿状的凸起,尖锐得如同钢针,背上覆盖着坚硬的甲壳,六只细长而坚硬的足,仿佛是为了飞翔而生。
若不是姜立地亲眼目睹它从自己的口中爬出,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只虫子竟然在自己的胃里蛰伏了如此之久,还害得自己连连吐血,生命垂危。
“如今我们该如何处置它呢?”,姜立地眉头紧蹙,问道。
王芷胸有成竹地答道:“自然是要将它留作证据,此刻它酒足饭饱,至少数日之内不会再有任何兴风作浪的念头。趁此良机,你可以想方设法揪出幕后真凶。我所能提供给你的唯一线索便是,这瓶药液乃是用城外那座无名道观的道主树枝叶提炼而成。虽不敢断言他就是罪魁祸首,但他身手不凡,是真凶的机会很大。待你找到真凶之后,便可将这瓶子与虫子一同付之一炬。”
他所言不假,那位观主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幕后黑手,至少也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