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下婉儿手背皮肉："阿姊可知为何合卺酒总混着血腥？"她突然咬破合欢簪，冰蓝酒液涌出，"那是我每世剜鳞时...咽回去的求饶

星曦突然拽过婉儿渗血的手腕按向龙冢残碑，碑文遇鎏金血骤然浮起海市蜃楼——六岁的婉儿正踮脚给高烧的星曦额间敷鲛绡，暗处却将她的乳牙塞进合欢铃。蓝羽的残影在幻象中轻笑："大小姐可知当年那场高热..."

"是你下的离魂蛊！"婉儿龙纹暴起，嫁衣碎片绞住星曦溃烂的鲛尾，"怪不得你七岁后总在月圆夜剜鳞..."珊瑚镯突然裂开，掉出半枚染黑的乳牙，"竟是用我的鲛绡裹着毒喂你！"

星曦腐烂的右眼突然滚出冰蓝珍珠，珠内映出婉儿及笄那夜：她颤抖着将合欢簪刺进星曦心口，簪尾却勾着初代神女的傀儡丝。"阿姊当年说簪子沾了合卺酒..."尾鳍突然裂成玉刀挑开婉儿后襟，"怎不说是用母亲给的鸩毒浸的？"

海底突然浮起三百面逆鳞镜，镜中蓝羽正握着星曦的手雕冰棺。婉儿瞳孔骤缩——少年祭司的龟甲纹路竟与初代神女褪下的蛇蜕完全吻合！"原来你才是母亲炼的傀儡！"

"娘子们现在发现..."蓝羽残影突然暴涨，喜服下伸出蛇尾缠住星曦脖颈，"可还来得及？"蛇鳞翻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冰棺图纸，每道刻痕都是婉儿轮回时的命盘走向。

星曦獠牙突然咬碎蛇尾，鎏金毒血凝成婚书："阿姊看仔细——"染血的纸页遇水显现密文，竟是婉儿百世前亲手写的换命契，"你说"以吾龙筋换彼鲛珠"..."溃烂的鲛尾扫过她震颤的睫毛，"可没说连情魄都换给我了！"

归墟深处突然响起银铃清音，七十二盏鲛人灯应声炸成星砂。婉儿在纷扬的鎏金中拽住星曦脚链："所以你每世剜鳞不是为了引魂..."珊瑚锁链突然显出婴孩掌纹，"而是用逆鳞修补我残缺的情魄？"

"阿姊又错了。"星曦腐烂的指尖点向自己心口，冰蓝鲛丹裂开露出蜷缩的龙魂，"我真正修补的是这个——"龙魂额间逆鳞纹正与婉儿后颈胎记相映，"你七岁那年被母亲抽走的半缕命魂！"

蓝羽的龟甲在强光中拼成合卺杯，杯沿骨手突然掐住两人："饮了这杯往生酒，才知谁才是戏中人！"杯身炸裂的刹那，映出五岁的星曦正将护心鳞塞进婉儿襁褓，而暗处蓝羽的傀儡丝穿透了初代神女的心脏。

"原来母亲才是你的傀儡！"婉儿龙角突然刺穿蓝羽虚影，鎏金血液凝成弯月刀，"当年批卦说坎离相济..."刀光劈开龟甲露出内里冰封的蛇卵，"竟是借我们轮回之气养你的返魂蛊！"

星曦鲛尾突然绞碎蛇卵，黏液里掉出支冰晶步摇："阿姊可还记得这支簪？"簪头东珠裂开，十五岁的她正跪在龙冢，将婉儿婚冠上的明珠换成浸毒的鲛珠，"你及笄那日戴的可不是寻常珍珠..."

"是你被剜的第一颗眼珠！"婉儿突然扯断步摇，鎏金沙雾中浮起星曦溃烂的右眼眶，"难怪每世合卺酒都映着蓝光..."嫁衣残片裹住她颤抖的鲛尾，"你竟把鲛珠炼成了我的合簪！"

海底突然降下逆鳞雨，星曦在纷飞的龙鳞中拽过婉儿手腕："阿姊当年教我雕冰棺时..."溃烂的指尖突然抠出自己脊椎骨，三百根鲛绡绳闪着鎏金光，"可没说要用你的情魄当缠棺绳！"

蓝羽残影在鳞雨中凝聚成喜秤，秤钩刺穿两人肩胛："该称称这偷来的三百年光阴了——"秤盘浮现的却是初代神女褪下的蛇皮，内侧用婴孩血写着"双生子祭"的婚契。

"母亲当真以为..."星曦突然咬破婚契，暗红血雾凝成匕首刺向婉儿心口，"我不知你藏在阿姊龙纹里的祭文？"刀刃触及逆鳞的刹那，归墟所有冰棺突然涌出初代神女的尖啸。

婉儿龙角突然暴涨，鎏金光束劈开祭文："原来每世婚仪都是活祭！"残页纷飞中露出星曦幼时的笔迹——"愿以鲛骨代姊受剜心之刑"，墨迹里混着冰蓝血渍。

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缠住婉儿腰肢，新生鳞片刮下嫁衣金线："阿姊现在明白了吗？"她溃烂的右眼滚落鎏金泪珠，泪中封印着三百场未完成的合卺礼，"那些婚仪...从来都是我的献祭场。"

蓝羽的龟甲在强光中炸成星屑，初代神女的嘶吼震碎鲛绡雪："好孩儿们，且看最后..."话音未落，星曦突然将合欢簪刺入自己鲛丹，冰蓝火焰瞬间吞没整个归墟。

火光中浮现她们三岁时的海市——小星曦跌跌撞撞捧着龙涎糕，暗处却将自己的逆鳞塞进婉儿荷包。而当年的婉儿转身就将鳞片编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