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曦突然咬住婉儿渗血的指尖，冰蓝獠牙刺破鎏金皮肤："阿姊的龙纹在发抖呢..."尾鳍扫过珊瑚榻，掀出暗格里褪色的鲛绡襁褓，"可是想起当年给我换尿布时，偷藏了我的脐带血？"

婉儿瞳孔骤缩，嫁衣广袖卷住星曦溃烂的鲛尾："你拿脐带血喂了引魂灯？"鎏金护甲抠进她新生的逆鳞，带出冰晶碎屑，"难怪每盏灯芯都缠着傀儡丝！"

"错了。"星曦腐烂的右眼突然滚出颗东珠，珠内封印着婴儿啼哭的画面——五岁的婉儿正将染血的襁褓埋进龙冢，"阿姊当年埋的可不是脐带..."她尾鳍突然裂成玉刀挑开婉儿衣襟，"而是母亲剜我鲛珠时的裹尸布！"

蓝羽的残影在珠光中凝聚成喜秤，秤钩穿透婉儿锁骨："娘子们该称称这三百年的孽债了——"秤盘浮现的却是初代神女握着星曦的手，将龙纹刻进婉儿婴孩时的脊骨。

"母亲总说双生子要相克..."星曦突然拽过秤杆刺进自己心口，冰蓝血液凝成婚书，"却忘了龙鳞遇鲛血会..."溃烂的鲛尾突然暴涨，鳞片下浮出密密麻麻的鎏金咒文，"结成同命契！"

婉儿突然掐住星曦咽喉按进珊瑚礁，龙纹游过她震颤的睫毛："所以你故意让蓝羽抽我龙筋..."嫁衣残片裹住星曦碳化的左手，"就为用鲛骨替我重塑经脉？"

"阿姊又错了。"星曦腐烂的指尖抚过她后颈暗疤，冰蓝灵气突然凝成婴孩虚影——正是婉儿第一世咽气时，星曦剖腹取出的死胎，"我抽自己三根肋骨补你心脉时..."死胎突然睁开鎏金竖瞳，"可没算到母亲在肋骨里刻了往生咒。"

归墟深处突然响起银铃清音，三百盏引魂灯应声炸裂。婉儿在飞溅的鎏金沙中拽住星曦脚踝："你早知灯油掺了我的心头血..."珊瑚镯突然裂成锁链，"为何每世还让我亲手点灯？"

"因为阿姊点灯时的眼神..."星曦溃烂的鲛尾缠上她腰肢，新生鳞片刮下嫁衣金线，"和七岁那年给我系银铃时一模一样。"暗流中浮起褪色的鲛绡绳，绳结纹路竟与锁链完全吻合。

蓝羽的龟甲在强光中拼成合卺杯，杯沿伸出骨手掐住两人脖颈："该饮这杯剜心酒了..."杯身突然裂开，露出十五岁的星曦正将自己的逆鳞碾碎喂进婉儿唇间。

"祭司大人真是..."婉儿突然捏碎杯盏，鎏金碎片割破星曦锁骨，"连幻象都只会重复老把戏？"暗红血液渗进珊瑚沙，竟显出五岁的星曦蜷缩在冰棺，正用乳牙啃咬婉儿留下的鲛绡娃娃。

星曦鲛尾突然绞碎幻象，尾鳍骨裂成玉梳挑开婉儿发髻："阿姊可知为何你的龙角有裂痕？"梳齿间突然掉出半片乳牙，"当年你替我拔牙时..."冰蓝灵气突然凝成婴孩手掌，"偷偷把断牙嵌进了我的脊椎。"

海底突然降下鲛绡雪，婉儿在纷扬的绡纱里拽住星曦手腕："你在我脊椎埋傀儡丝..."龙纹游过她溃烂的鲛尾，"就为让我每世转身都想起你？"

"错了。"星曦腐烂的右眼突然滚落鎏金泪珠，泪中封印着她们十四岁那年的海市——婉儿正将护心鳞塞进合欢簪，而暗处的星曦剜出鲛珠炼成灯油，"我真正埋进阿姊骨血的..."她突然咬破舌尖，冰蓝血雾凝成三百枚银铃，"是每世轮回时，你丢弃的婚书落款。"

蓝羽的残影在铃声中撕开喜服，心口龟甲竟嵌着婉儿褪下的龙鳞："坎离卦象要成了！这出《剜心记》......"

"该换戏台了！"星曦突然拽过婉儿撞向龙冢残碑，鎏金沙雾中浮起支冰晶簪——十四岁的她正偷偷将傀儡丝换成鲛绡绳，而碑文下的婉儿眼眶里游动着星曦的鲛珠灵气。

婉儿突然掐住星曦新生的逆鳞，龙纹游过她震颤的睫毛："你在我鲛珠里养傀儡丝..."嫁衣残片裹住溃烂的鲛尾，"就为让我每世婚仪都选你雕的冰棺？"

"又错了。"星曦腐烂的指尖点向她心口，冰蓝灵气突然凝成合欢扇坠——正是婉儿七岁那年，偷藏进她生辰礼的褪鳞，"阿姊每次抚摸冰棺的眼神..."扇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三百张褪色的婚书草稿，"都像在描摹我脊椎的弧度。"

归墟深处突然浮起七十二面婚镜，每面都映着颠倒的喜堂。蓝羽的残影在镜中穿梭："水火既济时，便是魂飞魄散日！"

"祭司大人漏算了这个。"婉儿突然扯断星曦后颈金线，鎏金血液凝成弯刀劈向镜面——刀光中浮现五岁的星曦，正将护心鳞塞进她襁褓，而暗处的初代神女獠牙滴落傀儡丝。

星曦鲛尾突然绞住弯刀，新生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