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那种,而是干干的、片状痕迹,像是...成团杏胶干巴脱离侧枝后,在树皮表面留下来的印子。
侧枝下方的地上,散落着一些树胶,拿起来一看,跟石头一样硬,闻着没有一丝异味。
杏树的根部,凿断一根拔出来观察,水分很足,尝之微苦,没有一点霉味。
杏树的杏花,花瓣快落光了,子房膨大,开始坐果了。
四人往北走了1千米,停住了脚步。·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
沈青:“辛乡镇的病树范围,打界碑往北走800米,柳书记,冯村长,还需要往北边走吗?”
此刻,沈子栋眼里满是震惊,冯征则是满脸笑意。
柳书记上个月巡视时,辛乡镇的杏树,还未展露出病症,二人10天前来过杏林一次,白蘑菇、黑斑片、脓树胶、压抑沉闷的氛围,才10天的工夫,杏林大变了样,若不是地上落有干蘑菇、干树胶,二人还以为来错地方了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沈子栋忍不住感慨道,“这事...要换做我来负责,光研究病因,就得一个月起步,更别提调配治病的药水了。”
冯征:“小伙子,怪不得在李村长家时,你力荐我选择用昂贵的药水呢,这治愈率,岂止是90%啊,完全可以说是100%了。”
沈青:“这么说,辛乡镇很满意杏树治疗效果喽?”
对面三人里,能代表辛乡镇的,只有柳书记了,沈青这么说,是想逼柳书记表态,好快速结束‘检测治疗’效果这件事。
“还行吧。”柳书记看向冯征,“诊费尾款是多少?”
冯征:“柳书记,辛乡镇拢共有285株病树,一株杏树诊费为6毛,5号时,我付了4成的定金,尾款285x0.6x0.6=102.6块钱。”
柳书记瞳孔微睁,“治几株杏树,竟然要这么多钱?!!”
沈青可不相信5号冯征回到大队时,没跟书记讲清诊费、定金、尾款事宜。
沈青:“辛乡镇的杏树,病情严重程度,要比杏香镇的杏树大多了。
诊费呢,在治树之前,我和冯村长就已经商量好了,一株病树收6毛钱诊费。
当然喽,那天还有一个选择,用便宜药,一株病树收3毛5分钱诊费,不过,此药见效慢,治愈率只有70%。
冯村长若选了便宜药,病情大面积往外扩散,大概率会比药水起效更早发生。
到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它们。
柳书记,你确定你带够尾款了?”
柳书记望着对方狐疑的眼神,顿感一股闷气卡在喉咙里,既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极了。
“辛乡镇,好几万人呢,那么大一个镇,会欠你这么一点诊费。”
柳书记的脸色愈发阴沉,沈青仿佛没有看到似的,从挎包内掏出本子和笔,“柳书记,天气越来越闷了,咱们速战速决,你付尾款,我写收据,忙完,赶紧往回走,省得淋雨。”
换做往常,柳书记一旦阴沉着脸,手底下的村长们,立刻精神紧绷,一句话,在脑海里反复打磨三四遍,才敢说出口,生怕成为领导发火的目标。
柳书记很想发火,但...沈子栋是大学生、沈青是外镇人,为了维护形象,他只能憋住怒火。
嗖---
柳书记掏出钱包,抽出10张纸币,递给了沈青,每一张纸币面额皆为10元。
沈青接过,验明真伪后,道:“柳书记,还差2块6毛钱呢?”
闻言,柳书记将钱包塞回兜里动作一滞,抹零,不是生意人必备技能嘛。
沈青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柳书记,签字据那天,我就和冯村长说了,这一单生意,我不收工钱,只收药水成本钱。辛辛苦苦忙活近10天,您不会想让我往里头搭钱吧?”
柳书记又掏出2块6毛钱,塞进沈青手里,冷道:“杏香镇真是人才倍出啊。”
沈青假装听不出对方的阴阳怪气,将钱全部塞进衣服的里兜,“尾款已结清,我现在就写收据。”
沈青左手捧着本子,右手握着钢笔,刷刷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接着,呲拉一声,撕下一页本子纸,递给了柳书记。
柳书记接过纸张,低头瞅上面的内容。
【收据
今收到柳绍现金尾款102块6毛,沙谷河辛乡镇杏林病树治疗诊费已全部结清。
收款人:沈青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