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再说几句,但见朱友贞确是决意不想搭理他,遂只能小心翼翼的退下。
道光坊,均王府。
对面,妙成天捂着嘴轻笑一声,“萧郎真是愈发风趣了……”
这时,不远处的萧砚却忽地淡笑了声:“你问问雪儿姑娘,她想吃什么,你便安排什么。”
这般想着,姬如雪冷冷的表情却是忽地松了许多,而后绷着小脸,走了过去。
“还请殿下给属下一些时间。”崔钰不敢不应,他作为玄冥教中最有名的‘酷吏’,对构陷一事最为在行,无非是多花费些精力而已。
事实上,崔钰一大早便来侯着了,此时亦没用过午食,偏偏朱友贞吃的又极为奢华,引得他稍有些饥肠辘辘。
“这是必然,对于先生的要求,本王可不敢怠慢。”这会,朱友贞转换称呼道:“且那日先生离去后,本王已遣人唤来那什么王彦章,其尚在汴梁,不日即会抵达洛阳。”
在她身后,萧砚脸上再次戴上了青铜面具,只是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盯着崔钰。
不料,萧砚只是平静一笑,而后,随手取下了面具。
崔钰有些为难的躬身,“朱汉宾远在汴梁,属下现今还未有机会代替殿下与他亲近。”
“不必拉拢他了,替孤想些办法,打压一下他。”朱友贞不屑的嗤笑着,道:“什么身份,真以为被父皇赐了个‘朱’姓,就能与孤相提并论了?”
自己才不要过去。
继而,她便鬼使神差的,坐在了萧砚身侧。
房中,妙成天不动声色的向姬如雪眨了眨眼。
朱友贞不论对待谁,素来皆是如此桀骜,他早已习惯。但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受朱友贞重用,是钟小葵终日伴在朱友贞身边的原因。
妙成天微微颔首,“岐王只怕朱温丧心病狂之下尽出重兵,届时岐地又是生灵涂炭之景,不知多少年才恢复得过来。但其若是将重心放在河北,退敌一事我们幻音坊姐妹却是不惧。”
年初的玄冥教与禁军火并一事,现早已淡出了这梁都百姓的视野,甚而就是“晋人残害济阴王以至皇城动乱”这等消息,亦已不成市井的谈资。
谁家好男人会一天到晚住在这等青楼场所?!
房中,鱼幼姝盈盈一礼,“校尉,是否需要妾身安排一些早食?幻音坊的三位姑娘舟车劳顿,恐怕需要好好招待一番……”
木窗边上,姬如雪不由的开始磨牙,偏过去的脸庞上,全是冷意。
但现在看来,他身边简直就是不缺美色嘛!
朱友贞却是极力摆出那张笑脸,而后抬手相邀,欲请萧砚一同用膳。
而后,萧砚的身形入了仪门,向内进去。
心中如此作想,崔钰一路走出花厅、仪门,却在将要出王府前,遇见了钟小葵。
但下一刻,一道阴冷的气息忽地锁定住了他。
“禀殿下,洛阳大大小小的将佐,属下能拉拢威逼的,皆已私下接触过,其中……”
不过,今日,一则消息瞬间传至市井。
前唐不良人,闻李唐遗孤遇难于晋国之手,愿效于大梁,讨逆报国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