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起个字。”
顾言深笑了笑,眼泪也跟着滑了下来,滴到满天星上,就像是清晨凝结的露珠。
“但是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我也有家了,你可以放心了。”
沈随之半跪在墓碑面前,用指腹抹去了他脸上的泪痕,“我保证,以后无论你想去哪了,想做什么,我都在你的身侧,你不用回头,更不用追寻,这里永远是属于你的。”
沈随之握住顾言深的手掌捂在胸前,指尖传来的平稳有力的心跳在此刻与另一颗心脏形成了共振。
沈随之这才知道,原来顾言深是跟母亲姓氏的,他先前只是知道他跟家里不太愉快,但是没有多问,沈随之不想让顾言深把自己的伤口一次次揭开,现在才知道不只是不愉快的程度。
“好了,不要哭了,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沈随之拉起顾言深,心里某个决绝的念头正在消散。
“我就是想让她看看你,我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她喜欢我喜欢的一切。”顾言深语气里还带这些哭腔,但嘴角是上扬的。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启程下一站,以后我们搬去那大大房子住,小房子可以租出去收租,说不准以后可以扩建山河事务所,然后......”
“你就是老板娘。”沈随之接着说。
顾言深笑着转过身,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
沈随之不明所以的转身看去,前面隔了一排墓碑的地方站着一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黑着脸盯着他们。
“阿深,这是......”
话未说完,顾言深抢先冷冰冰的开口:“你来干什么,我妈她不想见你。”
那男人扶了扶眼镜,开口:“知道,但是我要不是今天来了,也找不着你这个小兔崽子不是,你以为你一直不回去老子就拿你没办法吗?”
顾言深冷哼一声,并没答话。
顾父见顾言深不答话,转而看向了沈随之,“这位是?”
顾言深扣住沈随之的手往身后一带,冷冷道:“跟你没关系。”
看着两只十指相扣的手,不用说也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顾父指着沈随之有些咬牙切齿,半晌吐出一句:“真是家门不幸,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顾言深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将沈随之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不知廉耻,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从一而终哪里就不知廉耻了,照我看,朝三暮四才叫不知廉耻!”
未等顾父说话,顾言深就拉着沈随之直接绕道走了,一路脚下生风,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当走到陵墓入口的时候,顾言深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他倚在车上,后槽牙磨得直响。
沈随之心里还在为怎么安慰他措辞,没有注意到两个周身磁场很是怪异的姑娘与他们即将擦肩而过。
“姑娘等一下”,顾言深突然开口,“你们是不是最近总是觉得睡不好,老是鬼压床,走夜路的时候老感觉有人跟着。”
那姑娘停下脚步,回头略带吃惊的望向顾言深。
顾言深从车上摸出一张黑底金字的名片来,放到了车头离那两个小姐姐最近的地方。
“我看你们八成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接受上门服务哦。”
“神经病吧,我们快走!”一个女孩想拉着同伴快些离开,但是另一个女孩显然是知道点什么,她犹豫了片刻,拿起那张名片塞进包里,逃也似的拉着同伴走了。
“你说她身边怎么会跟了这么多孤魂野鬼?”顾言深摸了摸下巴问。
沈随之看了眼那姑娘的背影,“招魂,大概率是有人有目的的招魂。”
刚从顾言深的情绪变化中反应过来,沈随之问:“你怎么会随身拿着事务所的名片?”
顾言深的手不老实的溜进的沈随之衬衫里面,“你都这么贤惠了,我不得持家嘛。”
沈随之心脏砰砰跳,他刚刚真是想多了要安慰他,还有心思调戏人,那里还用得着安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