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有,”慕雪瑟点点头,伸手将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和左手腕上的紫檀佛珠褪了下来,捧给毕先生验看。“这玉牌是我从小带在身上,是我生母为我在京城法华寺开过光的。这佛珠是六年前,继母从华莲山大罗觉寺为我求来的。这两样东西,除了沐浴,我从不离身。”慕振荣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串佛珠和玉牌,无论是姜华公主还是童氏,都不是慕雪瑟真正的生身之母。到底是姜华公主憎恨她不得已扶养的慕雪瑟,还是童氏嫉恨慕雪瑟是姜华公主之女?慕雪瑟眼角瞥见童氏脸色已经发白,顿时淡淡一笑。毕先生看着慕雪瑟那淡然的笑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女在知道自己以后可能不能生育后,还能如此平静。就连他为她检查伤口之时,她也不曾露出羞惭之色,本是倾国色,容颜尽毁,她却毫不在意。一个女人,没有容色,不能生育,那等同于一生无望。可她,却是一脸泰然,颇有种随性自流,不拘于世俗成见的旷达。毕先生先检查了玉牌,后又看了佛珠,有些犹豫道,“小姐,这串佛珠,可介意让我剖开检查?”“先生请便。”毕先生向慕振荣借了一柄极为锋利的匕首,拆下一颗紫檀佛珠,用力剖成两半。他拿起一半,只闻了一下,就断声道,“佛珠中空,内心里藏着提炼得极浓已凝成块的鹿衔草汁。”显然,能在这佛珠里藏上鹿衔草的最大嫌疑就是童氏。慕振荣当年为娶姜华公主,贬妻为妾之事,多少为人所诟病,毕先生也是知道这些纠葛的。可是六年前,慕雪瑟不过是个懵懂孩童,这人却早早埋下暗手,毁她一生,心思之毒,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