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诡谲惊梦
“徐邀……”“徐邀,你的心,太狠。+w`d?s,c¢w¨.·n¢e_t^”“徐邀……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很痛苦,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世上……”“徐邀,你不怕我爱上别人吗?”四周都是灰蒙蒙又浓稠的雾,让人看不清楚所处何地,也看不清楚这里是否有人,但徐邀听见了解听免的声音,所以他敢肯定解听免就在这里。可是他宛如身处海底,因为传来的声音很朦胧,仿佛隔了一层似的,就好像解听免是在岸边隔着海面对沉在海里的他说的。为什么?为什么解听免离他这么远?他为什么不能听清他的声音?徐邀顿时就有点着急,慌不择路地到处走,可他似乎被囚在了迷宫之中,兜兜转转怎么都还在原地。“徐邀……”骤然声音变大了,也清晰了不少。下一刻,浓雾尽数消散,显现出此地的真容。徐邀愕然不已,发现他却是被“囚”住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铐上了又重又长的锁链,最多只能往前走三步,再多行一步他就会被无情地拽回去。关键这还并不是令他最震惊的——他面前站了一个人,可是这个人他没有五官,就仿佛是没有画了皮的脸烙在了人身上,吊诡又怪诞,令人头皮发麻。可这个诡谲的人在没有五官的情况下却“开口”了,徐邀都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下一刻此人的音色让徐邀登时冷汗直流,它属于解听免。他听见他“说”:“徐邀,这是我的婚礼请柬,我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此话一出,所有恐惧皆被密密麻麻的心痛压了下去,徐邀的面前忽然变出来了一张鲜红的请柬,他愣愣地盯着,艰涩地询问:“……谁?你和谁结婚?”明明这个人没有五官,自然也就没有了表情,可他歪了歪脑袋,徐邀便看懂了他这是在疑惑:“当然是我和张南阅的婚礼,否则还能是谁?”对呀,当然是和张南阅,否则还能和谁?又不可能是他。解听免好像能听到他心声一般,他凑近了两步,语气倏然冷了下来:“要不然你以为和谁?反正都不可能是你。”心更痛了,徐邀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想延缓这样的疼痛,可是根本不起效果,他便下意识想抓住心口处的衣服与皮肉,不过他刚有所动作,锁链的“哗哗”声就响了起来,制止着他每一个举止,不让他动分毫。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囚犯。“徐邀,”解听免指了指自己的五官,“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脸吗?”徐邀的嘴唇微微有点颤抖:“……为什么?”“因为这是你的潜意识,”徐邀闻言一愣,而解听免却伸出手指指向了他,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是一场审判,“这说明你再清楚不过,我们终将远离,所以我们是陌生人,那你自然就不需要记住一张陌生人的脸了。”“你明白了吗?”原来……竟是这样吗?徐邀怔然,愣愣地看着解听免。!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解听免又问:“你知道你为什么被锁住了吗?”如果说之前徐邀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在刚才解听免提出又解答的问题中,他已经明白了。解听免也不需要徐邀和他一问一答,他就犹如是个上了发条的玩偶,只会程序化地进行自己早就被设定好的指令:“因为你还没有从对我的感情中走出来,所以这就是你现如今的状态——被困住、被锁住、被缚住,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等你什么时候尝试走出来了,铁链就会松一分,直到你彻底走出来,就能彻底获得自由。”“解听免……”徐邀低下了头,他攥紧了锁链,全身都些颤抖,他嗓音哽咽、压抑、破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走出来啊,你当年是怎么做到的?你教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痛苦。”话音刚落,徐邀感觉有人轻柔地抚过他的眼尾与耳畔,他缓缓擡起头,发现解听免的五官竟然渐渐清晰了,他温柔地对他笑着:“没关系,慢慢来,你总能成功的,当年我也以为我一定走不出来,可最后还是做到了。”“徐邀,你不要勉强自己,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顺其自然就好了。你要记住,时间能治愈作茧自缚的囚徒,它唯一不能治愈的就是真正的伤病。”“徐邀,既然重来了一回,就好好地爱自己,不要再消耗自己的身体了。”此话一出,徐邀顿时感觉身上又痛了起来,仿佛十几年前的癌病能如影随形般地追寻折磨着。他咬了咬牙,恨恨地与解听免对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的胃经得起你这样折腾?”即使听了他的控诉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