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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不知分寸

n—不知分寸

徐邀看着病床上不知是已经醉了还是昏睡的解听免,缓缓弯下了腰,将脸埋进手掌心里。°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他的大脑很混乱,各种思绪裹杂在一起,理不清一条完整的线来,只好放弃思考,听着细微的水滴声,总算能稍微安心了。

护士进来了,将空底的一瓶换成新的,小声道:“患者今晚应该是醒不过来了,挂完这最后一瓶就送他回家吧。”

徐邀的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因为疲惫所致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好。”

护士又道:“对了,麻烦先生同我出来一下,医生有几句想嘱托的。”

“嗯。”徐邀起身,正要他也有一些想知道的。

医生对于这些做生意应酬而把自己喝到胃出血的也见了不少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先问了一句题外话:“患者与你是什么关系?”

关系?

徐邀想扯一下嘴角,可是扯不动,遂放弃了。

这可真是个复杂的问题,他和解听免是什么关系啊……

徐邀抿了一下唇,说:“他是我老板。”

医生点点头,道:“本来注意事项我应该同解先生家人嘱咐的,不过他家人既然不在,那我就先告诉你了,你回头等患者醒了再转述给他吧。”

徐邀轻轻地点了点头。

“患者的胃非常不好,胃粘膜有损伤,应该是常年酗酒所导致的,估计胃出血也不是第一次了,”医生说着就忍不住严肃道,“所以能不要碰酒就不要,最好滴酒不沾,要是再不知控制,那发展为胃癌也是有可能的。”

徐邀眼眸一动,滞涩道:“胃……癌?”

“是啊,”医生责怪道,“你以为这是小事吗?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觉得自己能行,但是患者都已经反复多次胃出血了,如果不抑制,什么都有可能。”

徐邀正色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一定会一字不落严肃地转告我老板的。”

医生在纸上唰唰写下开的药方,徐邀瞅了一眼,是真的叫狗爬字,估计也就本人能认出来了。

他道:“其实最好让患者的亲属重视起来,让他们看着,有人管肯定会好一点,你如果有患者家人的联系方式,也将此事告知一下吧。”

徐邀愣了一下,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他带着方子去拿了药回来,看着手机账单上花出去的费用,顿时就有点心疼。

毕竟他以前穷惯了,心疼钱是本能反应,想着要不等明天上班了找解听免报销一下吧。

但随即想起来,上次他因为吃馄饨吃坏了肚子,那次医药费好像是解听免帮他垫付的,之后既没有找他报销,也没从工资中扣,便不好意思再找他索要了。-d^a¢n!g`k_a′n~s-h\u^.`c¢o?m`

徐邀打开病房门,坐在了椅子上,擡头望了一下滴瓶,还有一半多。

他盯着解听免即便睡着也紧锁的眉头,不由得晃了神。

以前他重病在医院的时候,因为越到后期他就越疲惫,几乎长时间都在昏睡,一天醒来的时间愈来愈少。

可是他每一次醒来,解听免几乎都在身旁,他究竟是等了他多长时间呢?

就这么孤单地陪着他,他不会不耐烦吗?他不会厌烦吗?他会不会有过……想放弃的念头呢?

毕竟他那时候,虽然没有放弃治疗,但是生的意志已经很薄弱了,就连医生都隐晦地提醒过解听免,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守着这样一个必死的人,正常人应该都会放弃的吧。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解听免究竟是靠着什么才坚持下来呢?

是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吗?是不是只要他还没断气,只要他每次还能醒来冲解听免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他就都不会放弃呢?

因此,他一死,解听免的希望就如同紧绷的弦一样,冷不丁地“啪嗒”一声,彻底断了,一切轰然倒塌,才逐渐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冷漠、刻薄、不近人情;复读、学会飙车、厌恶雪天、恐惧圣诞、酗酒……

还有什么是他没发现的秘密呢?

徐邀深吐了一口灼热的气息,伸出手,极其克制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左手腕,只停留了一秒,就迅速收回了。

但也就这仅仅一秒,让徐邀内心汹涌又始终压抑的欲望全部倾泻而出,仿佛开闸泄洪,下一刻便决了堤,险些将他淹没、溺毙。

他紧紧握着已经快要感受不到解听免触感的手指,声如蚊呐,苦涩一笑:“所以……你到底把我送给你的佛珠取下来放到哪里去了呢?不是说……永远都不会摘下的吗?”

他竭力抑制着翻涌的泪水,但声音已然哽咽,苦笑道:“该不会是扔了吧?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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