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挺好,挺有钱的,母亲好像是公司的总裁,父亲是体制内的,他是独生子,父母关系也很好。`看_书`屋· ¨更!新*最?快-”
余云雁点头:“那还行。”
“那你跟他说你的家庭背景了吗?”
“说了。”
余云雁笑着说:“你怎么说的,他是不是愣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说我父亲是普通公务员,母亲是老师。”
余云雁挑眉:“嗯,普通。”
真“普通”。
“那他什么神色?”
“很平和,没什么太大反应。”
江锦书又补充一句:“我觉得他人还是很温和的。”
余云雁不禁问道:“这就看出来了?”
“我看人很准的。”
做老师的,看人确实很准,要不然如何抓住学生的小心思。
余云雁调笑道:“这么说,是对齐医生有好感喽?”
江锦书点点头:“顺其自然。”
余云雁挑眉,顺其自然的意思是不反对与齐明之进一步发展。\d¨a?s_h,e+n^k?s′.*c^o_m+
这已经很难得了,起码相对于她之前的那些相亲对象。
到晚上,江锦书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上午的画面。
齐明之的左手掌心有一道疤痕,和她梦境里的,一模一样。
江锦书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个梦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
她缓缓俯下身子,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她蓦地伸出了手,轻轻拨弄着,阵阵涟漪倒像是博物馆中珍藏了多年的海兽葡萄纹铜镜。
镜子中的人也已变了另一般模样。
她听身边的仕女轻唤:“县主阿茶。”
是了,梦中的她,被她们唤作县主,万泉县主。
“明日大婚,您便是皇后殿下,伏惟皇后殿下千秋。”
她轻轻颔首,看着仕女捧着的五色雉鸡纹袆衣。她抚上深青色的缎子,指腹划过那五色彩雉的尾羽,那精巧的纹路似牛毛般细细密密,大抵是出自明宫中名属第一部的内人之手。¢d¢a¨w~e-n¨x+u′e′x*s¨w!.~c/o?m,
她垂眸不语。
翌日晨起,自是晴空万里。
她着大袖深衣、蔽膝,足踩锦绣高头履,顶着十二树凤冠,踏上内人铺设的锦垫缓缓入明宫。
梦境一片混沌,她看不清他们口中“今上”的样貌,亦不知晓是何年何月,君王的年号与名讳皆一一被隐去。
她唯一知晓的,是他对她的态度。
梦里的他,对她很好。
她坐在榻沿处,入目的是她那绯红色的凤头履,她攥着袖口,小心地期盼他们口中“今上”的到来。
今上蓦地握住她的手,他们的掌心相贴,那是一片灼热。
她只记得,他说:“我会对你好的。”
婚后的日子很平静,正如他所说,会对她好的,她记得初春时,他朝她伸出手牵她上马,二人同骑而行。仲夏夜,他与她赌书泼茶,清晓对镜描眉。深秋日,桂花浮玉,夜凉如洗,他折桂枝来赠她。隆冬至,金炉犹暖,二人采梅制香,临窗赏雪。
日日暮暮,皆是如此。
可她却瞧不清他的样貌。
似在遥远的云端之上,又似在咫尺的画屏后,她与他之间,或许仅仅只有一帘翠幕,可她仍是不知晓他。
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他左手掌心处的轻浅的疤痕。
*
又是一个极平常的日子,江长空是白班,六点下了班便去盛江高中接江锦书,两人一同回了大院。
大院或许是来了个新人,不知晓江锦书与江长空二人的身份,便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二人,要他们出示身份证。
江长空踩了刹车,江锦书下了车,将两人的身份证递给年轻的警卫员,警卫员看了眼身份证又对上名册,便含笑放行。
江锦书微笑道谢。
锦书与母亲坐在客厅看电视,江长空则是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江益刚开完会回家见到的便是这么个景象。
团圆。
正巧江长空已端了菜来,他笑着唤了一声:“爸。”
齐令月闻声看来:“正好饭菜都好了,今日都是长空烧的菜,你瞧,色香味俱全。”
江益笑着:“难得长空和晚晚都回来。”
四人坐下刚吃没多一会,江锦书且夹了块话梅排骨,还没来得及吃便听齐令月说:“晚晚,周日见的那小伙子怎么样啊?”
江益和江长空听这话,整齐地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