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公子却是没什么大碍。¨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安公子他并无大碍,只是精神不太好……”
谢云防打断道:“怎么回事?”
“安公子他年纪轻,但身子骨不好,许是从前吃、睡不足的缘故,昨夜似乎有些疲惫,便精神懈怠,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云防:“吃、睡不足?教坊司的问题?”
张院判算了算时间:“安公子十岁入教坊司的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教坊司为了教习,可能会严苛些。”
“能否治好,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安公子年纪尚轻,如果……好好修养,应当能够养回来。”张院判恭敬道,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说了全部实话,“若是等他弱冠之后再行房事,可能更有益于身体。”
他是说了,陛下听不听,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确定弱冠之后就可以吗?”谢云防算着时间,如今安安十七,距离弱冠也不过三年而已。\s.h′u?q·u?n′d_n¢s..^c,o·m-
张院判:“那时就应当无碍了。”
谢云防点点头:“好,那你精心为他调养身体——不了,你与王、石两位太医,一起为他调养吧,三日一记,十日一报。”
张院判惊了——这是真爱了吧?!
这样太费心了,而且陛下竟然真的愿意等到安倚歌弱冠?
这对一个皇帝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
平王府。
李福满脸堆着笑:“殿下,您就安心吧,小安公子不傻,知道该怎么做的。”
平王点点头:“你确定吗?”
“确定,那小子是被他娘养大的,感情不一样,他娘一直是在咱们手里的,我今日出宫便去看了,他娘挺安分的,不惹事,”
“好。”平王笑了笑,也不由有些惋惜,“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讨了皇帝的安心,就是可惜——不是个女子。+8`6*z?h_o′n¨g·.-c!o*m,”
李福笑得更开心了,满脸的褶子更紧实了:“不是女子才好啊,若是皇帝有了子嗣,那可就不好了。”
平王一怔,幽幽道:“你说的没错,但仅仅是这样——怕是不够啊。”
说着,他眼底闪过了深思。
这些时日皇帝开始认真理政了,和那位左相还真有几分君臣相知的意味。
他不禁怀疑皇帝之前的暴虐是伪装出来的,如果那真是伪装出来的,那可就太可怕了。
皇帝和丞相关系好了,可就没有宗室什么事情了。
平王思虑了片刻,眉梢微挑,却是道:“本王没记错的话,这位前朝的小公子,原来是左相的学生吧?”
“殿下,您是想?”
“左相是谢朝的丞相,但也做过安朝的臣子,陛下待左相天高地厚之恩,却不想左相心里向着的却是安朝。”
“可这……怎么可能呢?”李福反应慢了一些,话说出口,才明白平王的意思,“那安倚歌这枚棋子,怕是要废掉了。”
“一个伶人,废掉了再找一个就是了。”平王轻轻勾起了唇角,冷冷地笑了笑,“能为本王效力,也是他的荣幸了。”
是啊——哪怕是前朝皇子,文星下凡,曾经的天之骄子,但一朝国灭,沦为伶人,也不过草芥,在这些天潢贵胄眼中,连人都算不上。
“如果他真被厌弃了,本王倒是可以再收留收留他。”
李福自是称颂殿下仁慈。
平王笑了笑:“你小心与他联络,不要让人发生端倪。”
*
合欢殿。
安倚歌先是迎来了太医,又是迎来了李福。
李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安倚歌虽然恶心他,但并没有让他影响自己的心情,更没有把命卖给平王的自觉。
可笑——以为从指缝里流出的一些恩赏,便能够让他感恩戴德了吗?
更何况,他的恩赏,也不过是他历经折磨后,从一个深渊,掉入另外一个深渊罢了。
安倚歌照着镜子,他看着自己的相貌,又看看自己的蓝眸,轻笑了下,蓝眸不详吗?
也许吧。
但的确很美。
安倚歌想起了皇帝对他说的话,他笑了笑,都说皇帝是暴君,但皇帝却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
不知怎的,他轻轻哼起了歌,不是那些谱好的词曲,只是一首简单的小调。
是他母亲常常唱的。
他想把母亲救出来,最便捷的途径便是皇帝。
只是陛下的态度他实在是拿不准——
陛下的确对他是特殊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