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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他们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那就再好不过了。
少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既然想要活下去,他已经放弃了那么多,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
无非是些礼义廉耻罢了。
而他本身,也是被排除在礼义廉耻之外的。
所以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所以少年收起了自嘲的笑,转而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在金链的牵引下产生了疼痛,但是他没有停止自己的靠近。
他试探着向前,像是猫咪试探着伸脚一样。
只不过少年却是为了活命地讨好人罢了。
少年见皇帝没有呵斥,便更加大胆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不敢僭越,但又知道皇帝传唤他“意图”是什么。
他将唇落在了皇帝的手指上,手背上,他轻轻地舔舐着,更像一只猫咪了——
谢云防感到了手上的湿意,不由得一怔,这个世界的他,一定已经吃了不少苦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
他低下头,看见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一个极为精致美丽的侧脸。?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谢云防轻轻用另一只手抚了上去。
少年心中一松,皇帝愿意亲近他,就意味着他有机会。
有时他会想,若是自己真的是只猫也不错,毕竟皇帝宠物的待遇,是比奴婢好多了的。
他努力思索着如何将那些讨好人的技巧,想要运用到实践当中,却是见皇帝将手抽了出来,只见皇帝的手背上还留有他的痕迹。
!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恼了吗?少年心中一惊,慌得宛如擂鼓。
少年不顾身上金链勒出的痛疼,五体投地,跪俯在地上,疯狂的叩头。
床榻是极为柔弱的,他磕上去并不觉得疼痛:“陛下赎罪,是罪奴不好。”
可是却是在他再次磕下去的时候,他的额头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手掌。·3*4_k,a*n′s¨h+u!.¢c\o~m_
这是?
谢云防抵着少年的额头,轻轻地推起了少年匍匐着的上半身,然后他看见了少年带着泪痕的脸。
四目相对。
少年飞快避开了眼神。
谢云防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双冰蓝的眼眸,那双眼睛熟悉而陌生,是艾慕尔,又不是艾慕尔。
是游沧粟,又不是游沧粟。
谢云防拥有两世的记忆,和他的爱人相知相守了两世,但眼前的少年,却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灭他家国的暴君。
良久,谢云防才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明艳非凡:“回陛下,罪奴叫倚歌。”
“倚歌?”
谢云防念了一遍,笑笑,又问道:“那你姓什么?”
倚歌的心中更加害怕,乐工已经弹奏了半夜,但是皇帝没有说话,他们自是不敢停歇的,微风吹进了红纱帐,少年的身体上的寒毛微微竖起。
他整个人紧绷起来。
谢云防一览无余,他又放低声音,温和地问了一遍:“你姓什么?”
“回陛下,罪奴原姓安。”安倚歌的心更慌了,他因为前朝皇子的身份,得了不少的“青睐”,不然也不会被送到皇帝床榻上。
皇帝这又是什么意思?
谢云防笑着,一副温和的样子,但是安倚歌可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谢氏皇族个个都是疯子——
这位皇帝更是疯得厉害。
上一刻还笑意盈盈,下一刻说出“拖下去”,便能让人丢了性命。
“姓安,安朝四皇子吗?”谢云防笑盈盈问,“是谁不让你姓安的?”
安倚歌看见皇帝笑了,心中更忐忑了,他酝酿中言辞,生怕一个不小心,也是一个拖出去的结果。
“罪奴不敢,安朝已经灭国,世上没有安朝,更没有安朝的四皇子了。”
“你母亲姓什么?”
安倚歌一怔,想到母亲,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了:“罪奴母亲身份卑微,出自安息国,并无姓氏……”
谢云防能够看出少年的惊慌,就连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都变了神色。
谢云防无奈地笑了下,安倚歌再冷静,被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顶着额头问话,尽管极力克制,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得开始发抖。
“好吧——”谢云防拉长了声音,松开了手,但少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移动分毫。
“那我把你的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