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感动的眼神,听得这话,陵容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回归原处,也可放心说下去。+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西郎总替容儿和孩儿打算,容儿未免也心疼西郎,浅薄见识,却也记得昔年汉朝和亲,封了宫女下嫁己经是天朝恩赏,如今西郎如此明君,即便要安抚,却也实在不能让其得寸进尺。”
皇上点点头道:“那容儿的意思是,无须朝瑰和亲,只选宗室女即可。”
陵容垂头,低声道:“容儿不知选谁家的女儿或是什么身份的女子合适,只是若能用其余女子换取两全其美,不让西郎为难,便是大功一件了。”
闻言,皇上沉思了起来,任由福乐抬手戳他的脸。
“几位王爷的郡主尚且有适龄的,只是都己经早许了人家,朕若棒打鸳鸯,怕是不大合适。”
其实,他也不愿这样的“美名”让旁人担了。
“可若是挑选宫女,她们虽然是旗人,身份却也太低了些,且品性心志不清楚,一时之间也挑不出个好的来。”
见他终于考虑这个可行性,陵容扑闪着长睫,轻轻抬起又快速低下,似乎永远是皇上心中那个人畜无害的“容儿”。
“西郎如此苦恼,容儿却有一想法,只是不知是否僭越,不敢言说,怕西郎怪罪。±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
“这本也是后宫之事,容儿且说来,朕绝不怪罪!”
只要听得这一声声的“西郎”,皇上只觉得如此温柔体贴的眼前人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怪罪。
陵容抬眸,一波透彻如春水绿潭的双眸中尽是关切与真诚。
“容儿拙见,既然宗室之女皆己经有婚嫁,而无论选宫女还是旁的,归根究底都是臣女罢了。与其大海捞针,不如选知根知底的。”
“谁?”
陵容微微而笑:“皇后娘娘出身高贵,又是太后的亲眷,先皇后的亲妹,自是贵不可言。只是臣妾听闻,娘娘所出的大阿哥与纯元皇后的二阿哥皆不幸夭折,二位皇后娘娘膝下皆无子嗣,实在是可惜可叹!”
闻言,皇上眼神闪躲,亦是有伤痛之色,不由得更加抱紧了两个调皮的孩子。
陵容几乎屏住呼吸,轻声道:“所以容儿斗胆,不如请西郎挑选一位乌拉那拉氏或是乌雅氏的适龄女子,认作亲女固伦公主出嫁。”
“无论认在哪位皇后膝下,一来二位皇后之心皆可以安慰,二来,皇后之女出嫁准葛尔,更是风光体面,也可显皇上重视之心呀!”
两族适龄的女子就那么几个,将来宜修倒了,若太后还能说得上话,必定会再捧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女子进宫、上位,那便更是棘手。·x_x*n′y!d+..c^o\m¢
今日借此契机弄一个女子去和亲,想必两族里适龄的女子皆惶恐不安,未免再被和亲,都会急着早早订婚、成亲,也算大大断了这个可能。
“容儿。”
沉思半晌的皇上忽然抬眸,吩咐乳母将两个孩子抱到对面暖阁,自己伸手拉住了紧张的陵容。
“西郎?”
他将陵容揽入怀中,感动不己。
“朕只以为你一心为朕,不想你还替纯元皇后着想,朕实在又得一个惊喜,容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就只有你一个素未谋面的嫔妃,还肯惦记着纯元。”
陵容垂眸,喃喃道:“容儿虽然未曾见过纯元皇后,可宫中尽是皇后与皇上的美谈,容儿敬服先皇后,亦羡慕感慨,只是不懂朝政,太后亦时常警醒容儿不许干政,这些话只是不愿她膝下寥落的一点拙心罢了。”
然而心底,却是那样的寒冷,虽然宜修是自己的生死之敌,然而自己方才话语间分明提到了她们姐妹二人,可在皇帝那,他只会注意到一个死人。
如此凉薄,也难怪宜修发疯至此。
“你都说了是为了纯元的一片心意,何谈干政?”
“可是,容儿还怕是自己一厢情愿,皇后娘娘只怕不喜欢这个主意。”
忽地,只觉得一双大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头顶传来柔和的声音。
“你放心,这件事等朕想好,朕只和皇后说是朕自己的决定,也必定不会让太后知晓是你的主意,叫太后误会、为难你。”
闻言陵容心中一喜,如此,便再也没有掣肘担忧了,只是面上状若大惊,不由得挣脱了他的双手。
“西郎误会,太后并未为难过容儿的!”
皇上不语,更加怜爱地摩挲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