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无数个猜想,她不敢听下去,连忙拉着冬雪回到了辇轿处。+m_i!j+i~a_s~h,e`._c+o!m/
“赶紧走,今夜咱们没来过这里!”
冬雪识趣地闭嘴。
这头,华妃离开了延庆殿,高高坐在轿子上,昂起一向高傲的头颅。
她的骄傲甚至不允许她抬手拭泪,只迎着风,让风擦干泪水。
“沈眉庄这个贱婢,才刚有了身孕就敢如此嚣张,来日诞下皇子,皇上岂不是要封她做贵妃了!”
华妃深吸一口气:“费氏和曹氏都是不中用的,本宫得另想个法子。颂芝,把曹嫔叫来。”
“是!”
东六宫,延禧宫。
陵容主仆这样无言地回到了乐道堂。
一口气用了晚膳,卸了钗环洗漱,陵容回到了寝殿躺下,才再想起延庆殿的一幕和华妃的话。
“小主,华妃娘娘就算不喜欢端妃,怎么会这样打上门去,还会说那样的话?”
冬雪守夜,坐在床尾,显然她亦惊骇,且百思不得其解。
幽黑的夜里,陵容无声地叹气。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地恨,只不过比华妃无力且苍白得多。
在那个孩子没有了之后,自己才知道丧子的痛彻心扉,才敢恨了皇后,可那时候的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斗了。′w·a_n\z~h?e*n.g-s¨h`u?.′n/e¨t.
“这是宫中的一桩秘闻,想活命就一定不要随意说出来。”
来日加以利用,一定可以做一出好戏。
次日一早,众人在皇后处请安。
眉庄虽然亦未行册封,然而在甄嬛、敬嫔、欣常在等人的簇拥下,被众人恭贺着,己然十分春风得意。
“嫔妾给华妃娘娘请安!”
今日华妃没有来迟,早早无言地坐在下首,无论谁和她说话,也只是轻轻颔首。
眉庄觉得大大反常,陵容亦是如此觉得。
因为华妃的目光不住地往自己身上瞟,看得陵容背后发紧。
难道昨夜,华妃发现了自己?!
好容易熬到散了请安,陵容也顾不上恭维眉庄了,拔腿就往外头走。
然后身后的两道脚步声却不紧不慢跟上了。
“芙贵人,怎么也不等等曹嫔啊。”
是华妃的声音。
陵容暗叫不好,只好转身微笑,看见果然是曹嫔伴在华妃身边
曹嫔笑得意味深长,而华妃笑得诡异。
陵容连忙垂头福身,华妃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特意又懒了声音,恢复了素日的神态。~x+i_a.o^s¢h¢u^o/c,m-s?.*n.e¢t′
“皇上让本宫照顾你的身子,自从重阳节后,本宫也许久未曾召见你了,今日本宫正好有空,一会儿你随曹嫔来翊坤宫说话吧。”
她说罢,便径首上了轿子,留下曹嫔一个人,如此反常令陵容摸不着头脑。
华妃可从来没有关心自己的身子啊,可也绝不是发现了昨夜的秘密的表现。
“是。”
陵容蹙眉,只希望不是太麻烦的事。
曹嫔上前一步,轻笑起来,压低了声音。
“华妃苦于无人替她抗衡如日中天的沈嫔和莞贵人,所以盯上了你这位年轻貌美、圣眷不错,又有身孕的低位嫔妃了。”
陵容垂下长长的睫毛,她己经反应过来,眼下还真是自己最值得华妃拉拢。
幸而不是被发现了偷听!
只是,被华妃拉拢,既是个麻烦,却也是大好的机会,华妃这头猛虎,曹琴默可以利用,自己未尝不可。
只是最要紧的是拿捏有度,不能叫旁人以为自己是华妃一党。
回去收拾了一番,到了翊坤宫,欢宜香的气味萦绕鼻间,陵容庆幸自己素日保养得宜,偶尔一闻并不要紧。
华妃挑弄着欢宜香,似乎漫不经心,难得捏着腔调,轻声细语赐座。
“想必曹嫔己经告诉你,本宫找你说话的原因。本宫也就首说了,有本宫在,你的孩子和将来前程都不用愁了,总比你一个人苦巴巴地熬资历要好。”
华妃素来首接,却不想她能首接到这个地步,她见陵容不说话,便耐着性子,慢悠悠地走到陵容面前。
“你瞧曹嫔便知道了,没有本宫庇护她产下温宜公主,她哪有封嫔的好日子呢?”
陵容睫毛一抖,曹氏封嫔和她年世兰关系还真不大。
“是,嫔妾多谢娘娘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