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齐妃大呼道:“皇上!臣妾听富察妹妹提起过,先前伺候她的安太医被芙贵人用有孕的借口要走了,这个贾太医就是安太医推荐过来伺候的。?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这么说来,芙贵人竟然才是幕后主使!”
齐妃唱罢,香竹也扑出来,声泪俱下,控诉起陵容。
“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这药方的确是我们小主吩咐奴婢去找贾太医开的!我们小主和芙贵人要好,她们不满富察贵人,生怕富察贵人以后有孕就要越过她们,所以才合谋下毒!”
“芙贵人还对我们小主说,‘即便富察贵人不死,照这样的崩漏,以后也绝不会有孕了’!”
“奴婢还知道,眼下那些活血药还没有用完,芙贵人那里一定还有一些,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皇上一查便知!”
“贱婢,你在胡说什么!”
夏冬春大怒,抬手就要打,被皇上呵斥:“奴才再混账,夏常在,你有着身孕,不要动怒也坏了规矩!”
“是!”
夏冬春歇了气焰,随即她想起了齐妃给自己药己经给安氏拿走了,她那么聪明肯定会藏好的,那自己怕什么!
于是,她挺首了腰杆,硬气道:“皇上!这贱婢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污蔑臣妾和芙贵人,自进宫来,臣妾三人和和睦睦,相互扶持,亲如姐妹,从来没有红过脸。!w/a.n`b-e!n!t!x-t¨.!n,e¢t?臣妾和芙贵人清者自清,就请皇上查一查曲院风荷,看看究竟有没有害人的东西!”
这下却轮到皇后蹙眉,难道有什么事出乎自己意料了吗?
齐妃震惊万分,夏常在那么讨厌芙贵人,也拿了自己的药,她怎么一点也不怕啊!
陵容亦被曹嫔和眉庄双双搀扶着福身,面色发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十分可怜。
“皇上,臣妾和夏常在都是有孕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恶毒,谋害富察姐姐呢!臣妾恳求皇上彻查此事,还我二人清白,不叫姐妹离心!”
皇上柔声道:“好了,你坐下吧。”
苏培盛带着人去曲院风荷查探,曹琴默也扶着陵容落座,随即,她自己坐下的时候,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痛呼声。
皇上侧过头来问:“怎么了这是?不许瞒朕。”
曹琴默低着头,不禁落下泪道:“是,方才贾太医扑过来的时候,抓了臣妾的腿一把,眼下疼得厉害,不知如何了。”
痛倒还是其次的,被太医一个外男碰了腿,才是莫大的羞辱!
陵容又惊又叹,曹嫔为了自己,也为了在皇上面前博得一个贤名,也是豁出去了!
果然,皇上的天子,自然不会觉得丢人,反倒因曹氏的勇举而感激。¢x¢n*s-p¢7^4¢8,.~c¢o·m/
“快给朕瞧一瞧。”
到了里间,曹琴默露出腿来,众人皆倒吸一口气。
初秋衣裳还不厚,那白皙的腿上赫然五道长长的血印,隐隐透着黑青淤血色,可见贾太医下手之歹毒!
眉庄看了半日不说话,此刻纵然再不喜曹琴默,也愤怒起来。
“皇上!臣妾看得清楚,原本贾太医分明是冲着芙贵人的肚子去的,不料却被曹嫔挡了下来。臣妾真不敢想,若是这一下落在芙贵人身上,此刻她腹中的孩子会怎么样了!”
陵容不禁看她一眼,就凭她这句话,或许皇上会对她另眼相看一些。
随即,忙对抹曹嫔泪福身:“陵容和腹中皇嗣,深谢娘娘大恩!”
曹琴默忙道:“妹妹何必多礼,你有着身孕,当时我离你最近,无论是谁都会挡这一下的!”
“琴默,多亏你了。”
皇上爱怜一叹,随即吩咐江太医拿药膏来,让音袖给曹琴默上药。
他沉着脸对皇后道:“贾太医居心叵测,有意冲着皇嗣而来,他的话,不可轻信!”
“是!”
皇后深深看了曹嫔一眼,难道夏氏方才如此不惧,是因为曹嫔发觉了什么,而从中作祟吗?
待上药包扎好,众人又去了外间坐下,曹琴默腿上疼,脑子却转得更快。
不一会儿,苏培盛空着手回来了。
“回禀皇上,奴才仔细查看了曲院风荷三位小主的宫室,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
他的无功而返,令皇后原本就不定的心沉了下去,面色不觉暗了几分。
果然,曹嫔照看着芙贵人,不是吃干饭的!
只是皇后还未说话,齐妃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而香竹己经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