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两人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妈生的,有的消息是不能共享的。`s,w¨k~x¨s_w/.,c~o^m¨
不管是装逼还是装傻,苏大现在都有了一定的功底——他就一个泥腿子成了府尹,怎么可能知道哪里有盐?
那些小摊贩都是自己来赚钱的,和他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海西彪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信吗?”
苏大主打一个不管你信不信,对外我就这么说。
只要没证据,我就不认账。
海西彪也是无语,首接说明自己的意图:“我想跟你买盐。”
苏大依旧呵呵,“我可是朝廷命官,又不管盐运啥的,哪里来的盐?”
“北边现在打仗,边关的将士都缺盐。”海西彪说道。
北边可不是昌乐的北边,也不是东昌的北边,是整个龙熙王朝的北边。
苏大这辈子去过最北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昌乐府了,更北的也就现在的新都,曾经的盛都,还有黄安。
当初苏瑞想要回乡迁坟,结果回乡了,却是致仕。
黄安那时候就己经保不住了,没办法将爷爷他们迁入祖坟。
他对那没有印象的爷爷没有感情,作为一个没有儿子在族里总说后继无人的绝户,他对祖坟也没有向往。¢1/3/x′i`a/o?s/h\u?o`..c?o!m*
人死一生也就完了,埋哪里有区别吗?
只是他那大伯时常感慨:“如今的龙熙王朝,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丢了这么多地?怎么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让周围的蛮夷给欺负了?
苏大理解但不同情——既然有那么多不甘,就去干啊。
再次入朝也好,去边关也好,筹集粮草也好,不行也能写点激励人心的文章,也比天天哀叹世道变了要好。
但也被动的知道北方不是太平的地方。
“打仗是大事,怎么会缺盐?”
海西彪也没细说,只道:“北边,其实什么都缺。”
“缺人、缺粮,缺盐、缺水,还有那边的冬天跟我们这里不一样,会下雪,能冻死人,那边还缺很多的冬衣。”
缺一样可以想办法补,缺这么多都不知道怎么补?
想做点什么又有心无力。
现在苏大手里好像有盐,就想问上一问。
如果可以,做点什么,比不做什么强。
苏大觉得现在的海西彪也很陌生,“你不像是这样的人。/$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什么样的人?”
“为生民立命的人。”
海西彪刚听这话的时候是有几分佩服苏大的,然后又觉得是读书人的矫情,现在——居然能按在他身上?
他不是,他确实不是。
“护国将军陈懋对我有恩。”海西彪简单的解释。
护国将军?那名头对苏大来说就遥远。
“我听说护国将军年岁己经很高了,难不成还上战场了?”苏大表示不信。
镇国将军都投胎好多年了,护国将军还能上战场不成?
两家一样,护国将军府就剩下陈懋一个老头,镇国将军府就剩下晏明珠一介女流(晏锋活着是没有公开的),浴血沙场,最后孤苦无依。
海西彪道:“没有。”
“没有关你什么事?”
海西彪显然也不想管:“北边什么都缺,户部筹集不出足够的军饷,陈老将军在贱卖家产想要填平前线的窟窿。”
顿了顿补充:“陈老将军对我有大恩,不能不报。”
国难当头,皇帝还在跟宰相较劲,各地的官吏在想着捞钱,却有人想着倾尽全力匡扶。
让人可敬,又难免悲凉。
苏大这次没有装傻:“这是大事,我得回去跟我女儿商量一下。”
海西彪与他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他遇事不决找女儿的做法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说明这事有商量的余地,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是大事,苏大回去跟苏荷说了,就让人给晏明珠传信。
不是他不想报效国家,问题是他偷偷送了盐,真报效国家了也就罢了,损失如何都成全了他一片报国之心。
但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不但对前线无益,反而会成为自己致命的把柄,说不定还会助纣为虐。
赚钱的事情问女儿,打仗的事情那肯定还是要问侄媳的。
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傀儡。
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