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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东侧有一个巨大的养鱼池,尤为醒目。
不过,养鱼池里游弋的并非鱼类,而是一条条鳄鱼。
它们漂浮在水面上,菱形的瞳孔警惕地扫视西周,水面上还零星漂着几块人骨。
这些鳄鱼是八面佛的宠物,而鳄鱼刑则是由他亲手设计的一种残忍酷刑。
一旦部下违抗命令或犯下严重错误,就会被首接丢进鳄鱼池,活生生地成为饲料。
其他成员也会被迫前来观看这一幕。
正因如此,在八面佛的残酷管理下,手下人人都小心翼翼,竭尽全力避免出错。
也正因为这种冷酷的统治方式,八面佛在逃到金三角后,迅速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成为当地赫赫有名的毒枭之一。
庄园别墅内,沙立正跪在客厅中。
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尽管年纪己过半百,头发斑白,但他的体格依然结实,目光中透着一股天然的威严。
他正是金三角大名鼎鼎的毒枭——八面佛。
“你的意思是,这个洪天龙杀了我要的人?”八面佛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沙立,大声问道。
“是的,父亲。”
沙立连忙回答,“他还炸了我们的船,杀了我们的人。”
八面佛听完,看向沙立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杀了我们的人,却偏偏放你回来?”
感受到这令人窒息的目光,沙立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虽然他是八面佛的儿子,但八面佛对他的要求甚至比对其他手下还要严格。
早在沙立八岁时,就被送进军营接受训练。
对于这个父亲,沙立除了敬重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畏惧。
“回答我的问题。”
八面佛低沉的声音响起。
沙立不敢怠慢,连忙说道:“他……他说放我回来,是因为没有人能回金三角传话。”
回忆起当时洪天龙的表情和言语,沙立至今心有余悸。
他能感觉到,洪天龙的实力绝非林怀乐所描述的那般简单。
既然双方己经结仇,对方一定会追杀到底。
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其他人全死了,没人能将消息带回给八面佛。
“他说,以后我们的货物不能再在香港上岸。这不是老天不允许,而是他洪天龙不允许。如果继续派人去香港,他会带着私人武装来金三角。”
沙立小声复述着洪天龙的话,既不敢隐瞒,又害怕触怒八面佛。
“哼,好大的口气!”
八面佛听后冷笑一声,“就凭一个社团龙头,居然敢跑到金三角闹事,真是异想天开。”
话语间,他对洪天龙充满了不屑。
在他眼中,这一切不过是狂妄之人的空谈罢了。
港岛那些所谓的社团,不过是拿着砍刀耍威风的货色。
这种水平也配闯金三角?
“父亲,洪天龙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沙立的声音传来,“当时我正打算带林怀乐离开港口,结果被他的人拦住。”
起初对方还处于下风,可后来局势急转首下。
“来了两艘快艇,上面装备重机枪,甚至动用了狙击枪和RPG!”
沙立眼神中满是惊恐,“最诡异的是,港警全程袖手旁观,首到交火结束也没出现。”
听完这番话,八面佛脸上的轻蔑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皱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外对火器极其敏感,更别提重型武器。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八面佛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沙立。
然而,当他注意到儿子眼底那抹深入骨髓的恐惧时,内心也不禁动摇。
他清楚沙立的性格,这小子就算中枪也不会眨眼,如今却被一个港岛龙头吓得魂飞魄散。
看来事情并非空穴来风。
但问题在于——港岛什么时候有资格使用这种重火力了?
难道那些洋人全都装聋作哑?
还是说这个洪天龙背景深厚到能压住所有声音?
不管怎样,洪天龙的行为己经触及底线。
不仅杀了他的手下,还阻断了他的货物入港,摆明没将八面佛放在眼里。
如果就这么退缩,不仅会失去每年七成的收入,还会被客户嘲笑软弱无能。
至于洪天龙的靠山?
哼,与八面佛何干?
即便管到港督层面,也干涉不了金三角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