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你别急着走啊,一块进来吃点,我们家今天改善生活。·小^说^宅\ ^更`新′最.全¨”
沈浪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叫住刚把东西放下,准备告辞回去的同村发小。
“不了,家里备了饭,我回去吃。”
院中,一名浓眉大眼,模样端正的大个子露出了憨厚笑容。
拿起地上的东西交给沈浪,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堂屋。
“得了吧,你后妈但凡能你留一碗剩饭,都算是她良心发现。”
沈浪不由分说地拉着冯晓东往屋里走。
冯晓东,沈浪诸多小伙伴之一。
也是唯一接济过沈家的好心人。
“晓东,你娘最近咋样?哮喘病好没好点?”
黄琼花热情招呼冯晓东过来坐,面容慈祥地打听他母亲的身体情况。
“最近没咋犯病,劳烦婶子您担心了。”
冯晓东主动掏出从县里带来的糕点放在桌上,招呼沈浪一家人尝尝鲜。
“玲玲,厨房里还有几个鸡蛋,你去给晓东炒了,天天被那对母子吸血,瞧把这孩子给累的。”
沈玲听后哭笑不得道:“娘,晓东哥长得比我哥都结实,你也太夸张了。”
“臭丫头,让你去你就去,说什么怪话。”
黄琼花笑骂道。
随即,黄琼花将剩下的半盆排骨炖芋头推到冯晓东面前。′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晓东,到了这里就和到自己一样,千万不要见外,全都吃了,一点都不许剩。”
沈浪诸多小伙伴里,黄琼花最为心疼冯晓东。
倒不是冯晓东性格老实本分。
实在是太可怜了。
十七八岁的时候,冯晓东父母离婚。
母亲改嫁到县城。
黄琼花的父亲娶了附近村的老姑娘当老婆。
自那以后。
冯晓东的苦日子也来了。
天天被后妈使唤得跟长工一样。
随着后妈生下孩子,冯晓东最近几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万幸,亲爹不当人。
嫁到县城的亲妈,心里始终惦记着这个孩子。
隔三岔五来信让冯晓东去县里玩,借此给孩子改善生活,补补营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亲妈毕竟嫁了人,纵然再心疼冯晓东,也不敢把他接到身边一块生活。
同为女人的黄琼花虽说看不惯后妈对冯晓东的虐待。
可咋说也是人家的家务事。
唯一能做的。
也就是每次家里有点好吃,让小女儿去叫冯晓东一块过来吃。
除此之外。
黄琼花也帮不了他什么。
不多时,厨房里传来炒鸡蛋特有的香气。?y^o?u!s,h/u/l\o^u`./c~o\m/
冯晓东笑呵呵道:“婶子,大哥,玲玲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沈浪双手抱肩,笑而不语。
前世的妹夫是个啥人品,沈浪太清楚了。
人家对他一分好。
冯晓东起码要还三分好。
就因为黄琼花可怜他,叫冯晓东来家里吃过几次饭。
冯晓东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报答沈家的恩情。
动作麻利的沈玲仅仅用了几分钟,便做好了一盘香气扑鼻的蛏子炒蛋。
“晓东哥,你今天去县城,不会是给人当伴郎去了吧?这家人也太抠门了,一枚硬币就把你打发了。”
沈玲将筷子递给冯晓东,发现装食品的口袋里放着一封红包。
出于好奇拿出来一摸,红包里只有一枚硬币。
“没有没有,我没给人家当伴郎。”
唯恐沈玲误会,性格憨厚的冯晓东连连摆手。
“这封红包是县里一家店铺开业,发给路人的彩头,我想让婶子和大哥,还有小玲,你们也跟着沾沾喜气,就把红包放在袋子里了。”
“真的假的?晓东哥,你不会逗我吧?县里商店开业给路人送钱,这……这也太阔气了吧。”
沈玲立马来了兴趣,缠着冯晓东仔细说说。
谁家的铺子这么牛气。
刚刚开业,就往外面送钱。
沈浪拿起红包凑了一眼,只见正面写着大富豪海鲜酒楼经营各类海鲜,特聘港城大厨主灶,欢迎各路客人光临品尝。
活了几十年的黄琼花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开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