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跑到哪里去了?”
翌日,天微微亮,赵昭明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没想到被自家姨娘逮了个正着。^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你是不是去找昭阳世子了?”张氏一脸阴沉地发问。
赵昭明低垂着眼眸,袖中的拳头紧握,“阿娘若是想让我向他低头,那就请回去吧!”
“他?”
“是谁带坏了你?”
这天下的儿子,谁敢如此不尊自己的父亲?
这天下的父亲,又有谁,能容忍自家儿子如此称呼自己?
“他是谁?他是你的父亲!”
张氏气急,“你是他儿子,亲父子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你低头认个错,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我没错,为何要我认错?”赵昭明不服气地嚷嚷道。
“因为他是你父亲,自古以来,没有父亲给儿子低头的道理!”张氏大声呵斥!
“我不去,要去你去!”赵昭明撇头,负气坐在椅子上。
“在这府里,咱们是倚仗你父王而过活的,你得罪了他,咱们日后的日子,如何能好过?”
张氏又气又难受。
“是你阿娘我没有本事,在你父王那里,比不过别的女人,更是让你一生下来,就低了别人一头!”
“你不是赵昭阳,他能做的事,你做不得,他不用刻意讨好王爷,那是因为他托生到了一个好肚子里!”
能怨谁呢?自己的於菟,不比别人差,可就是选错了肚子!
“不是的,赵檀奴他——”他本来就很好啊!
怎么能归结到他母亲身上呢?
张氏提高音量,打断了赵昭明的话。,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於菟,你怎么还不懂?他如何都与你无关,只要赵昭阳还活着,就永远没有你我母子的出头之日!”
赵昭明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姨娘,张氏这才改口,“阿娘从未想过,要你们兄弟反目,亦没有想过去害他!”
“只是,於菟,阿娘知道你没有要和他争的心思,可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她最了解自家儿子,就算他想争,也没有这个脑子!
“咱们好生关起门,安生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不要再与他有牵扯了,就算你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剖到众人面前又如何?人家也只会觉得你不怀好意!”
赵昭明悲哀地弯了脊梁,“你根本就不了解赵檀奴!”
赵檀奴根本不屑于如此!
“你?你这个冤家,就听阿娘这一次,不行吗?”张氏恨铁不成钢!
她怎么生出一个,如此憨傻的儿子来?
赵檀奴,赵檀奴!不是自幼不和吗?
如今,为何却又如此上心?
“这次是我和他的事情,与赵檀奴无关,阿娘,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如你所言,他是我父亲,可天底下,哪家的父亲,会如此揣度自己的儿子?”
赵昭明心里清楚的很,他的心结在于赵治,那个他一心孺慕、崇拜的父亲。!q~i_u?s*h¨u,b.a+n/g_.,m^e*
他该是威严的、正直的、伟岸的父亲,而不是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
“你,你要叫我说你什么好?”
张氏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赵昭阳,没有他,你与你父王也不会有争执,你心里对赵昭阳有意见,天经地义!”
“别总是为别人着想,於菟,你委屈了,难受了,那就是他们的错!”
“阿娘说的话在理,既然您心里如此清楚,又为何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我给他道歉呢?”赵昭明反问道。
“於菟,你还小,不知道人生大多身不由己,咱们没有能力,如今的一切,都是倚仗于你父王的结果,他就是咱们的天,谁又能越得过天去?”
张氏叹气,於菟刚出生时,她不是没有想过争一争。
可奈何天公不作美,教也教了,打也打了,这脑子就那么一点儿大,着实是没有那个掌权得势的命!
既然如此,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安生过日子也不错。
可奈何自家爷是个疑心重的,她的於菟,还是被怀疑了。
就那么一刻看不住,这蠢儿子又跑去了赵昭阳的住处。
他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这时候再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