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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辞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心里不由惊讶,一个甜瓜有他半个脑袋大,玄鳞一口气吃了四个甜瓜,肚子竟然还是这么平坦。
忍了忍,李青辞还是没忍住,上手摸玄鳞的肚子,好奇道:“你的肚子这么能装吗?”
玄鳞语气不屑:“吞三五个你都不够我塞牙缝的,这几个瓜也就湿湿嘴皮子。”
李青辞哦了一声,强忍着没去掰他的牙,平静道:“都能过人,那你好大的牙缝,说话竟然不漏风。”
“啧!你又想挨揍是不是?”玄鳞睁眼瞪他。
李青辞摇头,冲他笑了笑:“不想挨揍,想挨着你。”
说着,李青辞凑过去跟他并排躺着。
玄鳞揉了揉李青辞的脑袋,没说旁的。
李青辞撑着上半身,看着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认真询问:“玄鳞,现在这样,你觉得自己过得开心吗?”
玄鳞皱了皱眉,眼神透着不解,虽然不明白李青辞怎么突然问这一句,他还是开口回答了。/l!k′y^u/e·d`u¨.^c~o?m+
“凑合。”
“哦。”
李青辞抿嘴笑了笑,抓住他一只手:“我也觉得很开心,那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好不好?”
玄鳞随意嗯了一声,悠然地闭上了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
远处山上白雪皑皑,屋内燃着热腾腾的火炉。
李青辞坐在桌前抄书,身后忽地响起一道不满的喊声。
“李青辞,快点滚过来!”
李青辞闻声搁下笔:“好,来了。”
屋外灯笼燃着荧荧烛火,李青辞擦干脸,换上干净寝衣,走到床边。
刚坐下,一条坚硬的手臂捞着他的腰就把他摁住了。
“这么磨叽,以后早点上床睡觉,老老实实让我抱着。”玄鳞在他头顶低声嘟囔。′s~o,u¢s,o.u_x*s\w*.?c?o.m!
李青辞掖好被子,开口应承:“好,知道了。”
自从入了冬,玄鳞越来越懒,天天躺在床上,他嫌弃汤婆子不舒服,总爱搂着李青辞睡觉。
有时候,李青辞就拿着书坐在床头,好让玄鳞能挨着他睡得舒服点。
冬日清晨。
李青辞睡醒后又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彻底精神,他伸手去推玄鳞:“好了,我要起床。”
玄鳞烦躁地低声咕哝着,搂着李青辞在他腰间狠狠揉搓几下,然后收回手脚翻身背对着人。
李青辞动了动脚,发现缠住他的尾巴已经不见了,便掀被而起。
先给火炉添了几块炭火,然后洗漱,吃饭。
收拾好一篮子鱼,李青辞来到床前跟玄鳞低声说话:“我去趟静婉家,晌午在那儿吃个饭,不到日落我就回来了。”
“去干嘛?”玄鳞没睁眼,“你又不嫌外面冷了?”
“还好,我多穿点,没事的。”李青辞缓缓解释道,“静婉怀相不太好,老是吐,她爱喝鱼汤,我去给她送几条鱼。”
“合着你前两天跑去河里折腾,是为了给那个静婉弄鱼。“玄鳞睁开眼,不满地看着他质问,“我也爱吃鱼,你怎么不把鱼留给我吃?”
李青辞翻了下眼皮,压下心底的无语:“是你嫌弃我钓的鱼小,说剔牙都嫌小,土腥味又重。”
对于李青辞的指责,玄鳞理直气壮地诘问:“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
李青辞想了想,又道:“等开春了,我们去汾水河钓鱼,那条河宽,鱼肯定也大,等我钓上来大鱼回来给你炖汤,这样好不好?”
玄鳞抬手搭在额上,压住满脸的烦躁:“行了,你走吧。”
李青辞没有立刻离开,给六个鎏金汤婆子全都灌上热水,挨个塞进玄鳞被窝里。
玄鳞笔直躺着没动,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莫名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冒着黑气。
李青辞抓住他的手掌握了握,轻声道:“我走了,你好好睡吧。”
玄鳞低哼一声。
李青辞转身离开,挎着篮子朝陈静婉家去。
路上起了风,又是阴天,李青辞拢紧衣襟,加快步子疾走。
等走到陈静婉家里,李青辞感觉身上都被吹透了,他一进院子,把篮子丢给韩水谚,立刻跑到火炉前取暖。
陈静婉忙起来倒水:“快,喝点热汤暖暖。”
“……好。”李青辞竭力控制自己,牙还是打寒颤。
陈静婉又心疼、又埋怨:“大冷的天,你过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