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铁栅栏里：“这个你应该见过吧？”

虽然被焚烧过，但张佩兰还是认出来了，她拿在指尖，低声道：“见过。/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随即又问：“你哪儿来的？”

徐瑾遥随口回答：“张正尸体上找到的。”

张佩兰瞬间定住了：“你说什么？”

徐瑾遥抬手点了点心口处：“在这儿卡着，都快烧化了，法医拿镊子夹了半天才夹出来。”

张佩兰的眼眶忽然红了，指尖微微颤抖，抖掉了那块金属贴片。

“怎么？”徐瑾遥问，“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张佩兰没有回答，徐瑾遥继续追问：“难不成你不知道？”

张佩兰确实不知道。

但在知道的这一瞬间，她立刻明白了张正为什么自愿成为这次计划的牺牲品。

“是不是突然觉得……”徐瑾遥说，“这个更像你的亲儿子？”

张佩兰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慢慢伸出手，捡起了焦黑的贴片，握进掌心。.d~i\n·g^d?i_a*n/k′a.n.s¨h!u~.~c+o*m¨

“你看，不管是哪个阵营，都一样残忍。”徐瑾遥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复杂的心情，顿了顿，她又道，“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站错两次队了，再不回头，你会失去得更多。”

张佩兰突然笑了起来：“回头？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回不回头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徐瑾遥站起身，走到栅栏边，“你活了大半辈子，为组织，为儿子，为计划，你有为你活过吗？你好好想想，张正的死……当真是为了计划吗？难道不死人，你们就没办法扳倒这个破组织了？”

张佩兰呼吸一滞。

莫名在这时候想到了很多年前，张正只有半人高，脸上稚气未脱，拉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张老师，你可以做我的妈妈吗？”

她笑着点头，说可以，后来他叫了整整十年的妈妈。

接到计划那天，她强烈反对，因为牺牲品是张正。￠1\9·9\t/x?t,.·c·o,m^

她不能看着儿子送死，所以直到计划开始执行的最后一秒也还在反对。

当她发现死去的人不是儿子，而是另一个张正的时候，她居然觉得庆幸。

她的庆幸在大火来临时戛然而止，于是她顺坡下驴，更改计划，主动承认罪行。

一切罪恶由她开始，也该由她结束。

但现在，她彻底后悔了。

“原来我从头到尾都在为别人活，你说的对，张正不是为了计划而死，是为了我。”

因为知道真张正的死，会给张佩兰带来痛苦，所以自己毅然决然赴死，临死前依旧感激涕零。

张佩兰的声音渐行渐远，徐瑾遥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的人，沉声道：“她还说……你才是杀了张正的真凶。”

张正怒道：“你刚不是说她认罪了吗？现在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徐瑾遥笑了，眼神更是冷肃，“难道还要我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吗？”

张正又多了几分慌张：“你撒谎，她不可能这么说。”

妈妈不可能背弃他的。

徐瑾遥冷笑道：“我是不是撒谎，你比我清楚。”

“你胡说！”张正突然激动起身，手铐迅速将他拉了回去。

徐瑾遥慢慢起身，收回视线，往门口走去。

警员叫住她：“徐队，还继续吗？”

“不必了。”

张正重重拍打桌面，五官乱飞：“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

徐瑾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审讯室的门关上，房间里转眼只剩下他一个人。

墙面的玻璃倒映着他大口喘气的模样，幻想中的铡刀不知何时来到了他头顶，再往下一寸，死亡的钟声就会敲响。

玻璃之外，站着数十人，其中就有夏洵。

谁也不知道昨晚徐瑾遥到底跟嫌犯说了什么，总之今天一早，张佩兰就推翻了之前的口供，指认张正就是真凶，还说白磷和炸弹都是陈云做的，她只是被迫顶罪而已。

指认完凶手，夏洵转身离开了监听室，来到走廊。

徐瑾遥靠在墙上，同她四目相对，片刻后，淡淡一笑：“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夏洵走到她面前，低声问道：“张佩兰跟你说了什么？”

“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她交代了这起案子的经过，承认自己之前认罪是为了帮儿子顶罪，决定说实话呢，是因为突然清醒了，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