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惊讶。`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徐瑾遥问。
她原以为说出张佩兰认罪的事, 张正多少会有点反应,但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平淡, 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母亲会不会被判刑。
又或者这就是他希望的结果。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张正缓缓抬头, “我为什么要惊讶?”
他几乎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徐瑾遥见过不少罪犯,什么时候说真话, 什么时候说假话, 她一看便知,只是张正这种反复无常的,她看不太明白。
昨天的笔录一开始还很正常, 直到杜常问出那句:“张正马上就毕业了,他原本有大好前程,你们为什么要毁了他?”
张正的情绪立刻急转直下, 开始指认张佩兰才是真正的凶手。
沉吟片刻,徐瑾遥忽然问道:“你和张正关系很好吧?”
张正不说话, 重新低下头去。
她继续问:“你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 他对你来说,应该已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吧?”
苏鸿曾经说过, 张正有时候好像不是他。·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徐瑾遥当时没听懂,后来才明白。
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身形相似, 所以时常互换身份,代替对方,至于后来出现的黑衣人,则是为了让苏鸿成为目击者提前做的铺垫而已。
从他们两人对待金鱼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讨厌金鱼的是真张正,喜欢金鱼的则是假张正。
即便外形再怎么相似,他们也始终不是同一个人。
在她说完那话之后,张正的手指忽然交握,她知道那是为了克制颤抖而做出的掩饰。
“所以你才会怨恨你母亲,”她开门见山地说,“怨恨她毁掉了原本有大好前程的人。”
话音刚落,张正却笑了。
笑容转瞬即逝,变得阴郁:“你说错了。”
沉默。/s′i,l,u/x-s¨w..-o\r_g\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回答。
张正紧接着又道:“我恨她,是因为她把我生下来,除了这条命,她什么都没给我,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拜她所赐!”
站在组织成员的立场,徐瑾遥大致能理解张正为什么这么说,但她此刻的身份让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她明知故问:“你指的是绑架人质,找人代替你成为张正的事?”
“呵。”张正冷笑一声。
徐瑾遥又问:“既然十年前的绑架和最近的杀人案都是她做的,你又为什么要对夏洵下手?”
张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因为我不想让她继续查下去,那样会害了我爸。”
“你爸?”徐瑾遥说,“他帮忙偷运违禁品,又帮你绑人,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都是违法,你要是真在乎你爸的死活,当初就不该让他参与这起案子。”
张正冷声道:“那都是张佩兰逼他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张佩兰也叫他绑人了?”徐瑾遥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可别忘了,你爸在医院把人绑走的时候,张佩兰一直都在看守所里。”
“我昨天不都承认了,是我让他绑的人,你何必再浪费时间多问一遍?”
徐瑾遥打开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拍在桌上:“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留上这么长的头发了?”
张正视线一动,看向照* 片。
照片是从监控里截下来处理过的,清晰度很好,可以明显看出照片里的人跟张正完全是两个人。
不止头发,还有体态。
张正驼背,走路习惯低头,但照片里的人走路姿势很自然,从背影就能看出两人的区别。
其实在看到监控画面的那一刻,徐瑾遥就认出了里面的人是谁。
不过介于身份,她只能装作不认识,所以vesper是谁,只能由张正说出来。
张正很快开了口,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尽人意:“警官,你没听过有种东西叫假发吗?”
徐瑾遥气笑了:“你想说这里头的人是你?”
张正身体前倾,视线毫不回避:“当然是我。”
“看来你也没那么爱你爸啊,他偷运违禁品还有狡辩的空间,但绑架、协助杀人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就算是你是主谋,他也难辞其咎。”徐瑾遥说。
“他帮我把人带过来之后,我就让他离开了,他顶多算是被我胁迫。”
“是吗?”徐瑾遥学着他的样子冷笑一声,“那他为什么说有人把他打晕?既然是你叫他绑人,那打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