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洵，你懂不懂什么叫遵纪守法？”

夏洵眨巴两下眼睛：“那不是当时还没来得及认识徐警官你嘛。-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徐瑾遥：“……”

夏洵接着说：“我也遇到过想杀我的人，所以我很早以前就怀疑集团专门培养了一批杀手，就是为了在事情败露时，不留痕迹的处理掉对自己不利的证人和线索。”

徐瑾遥没说话，但眉头皱得更紧了。

夏洵又笑起来：“怎么了徐警官，你好像有话要说？”

“你身上那些伤……”

“我还以为你会更好奇杀手的事。”

“买凶杀人这种事我见多了，没什么可好奇的。”

“是么？那我好像没必要说下去了？”

“你找打是吧？”徐瑾遥瞪了她一眼。

夏洵耸耸肩，继续说：“我比对过伤口，类似的案子有很多，但有些案子的时间重合了，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犯下好几起案子，这就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s¨a!n¨y￠e\w\u-./o/r·g-”

徐瑾遥：“就算那些案子是职业杀手做的，但你怎么确定这些杀手是那个集团专门培养的？”

“之前不确定，但这次的自燃案发生后就确定了，”夏洵的手指又开始轻轻敲桌，“假张正曾经待过的福利院，发生过多起失踪事件，这些孩子去了哪儿，会不会就跟真假张正一样，改头换面，伪造身份，成为另一个人。”

徐瑾遥怔住：“你……”

“徐警官这么惊讶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说的这些跟集团有什么关系？”徐瑾遥问。

“张佩兰没有告诉你吗？她丈夫以前任职的那家工厂就有特里克的参股，而她在福利院就职期间拉来的捐赠人，也在特里克名下的建筑公司上班。”

徐瑾遥再次怔住：“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们有问题？”

“有问题的人很多，案子发生后我才开始重点注意她们，不过还是没来得及，让许怡白白挨了那一刀。\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徐瑾遥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全然没想到夏洵一个人就能查到这么多线索，并且每一个猜测都是对的。

夏洵随即又道：“但也正是因为那一刀，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徐瑾遥警惕地问：“什么事？”

“赌场的案子涉及到的三名死者，耳朵上都有同样的疤痕，我想这种疤痕应该是某种标记，他们的身体就相当于活器皿，但他们偏偏被人杀了，而且凶手没有拿走任何器官，只是为了杀人，我最初以为是灭口，但后来又想到了别的意图。”

“什么意图？”

夏洵：“引导警方视线，揭开人口交易的真相。”

“那自燃案也是为了……让我们查到真假张正之间的关系？”

夏洵点头：“拔出萝卜带出泥，从而查到张佩兰和福利院的失踪事件，这就是凶手没有直接杀害许怡的目的。”

徐瑾遥心头一动，不自觉想到了另一个内鬼。

影子说过，组织的内鬼从来都不止她一个，引导警方视线的人，也不单单只有夏洵。

如果最近接连发生的案子，都是内鬼为了引导警方视线做出来的，那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凶手的反侦查意识这么强。

因为训练。

长达数年的训练。

那些几乎刻在本能的东西，当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只是这个内鬼把她们耍得团团转，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她不禁开始怀疑，或许内鬼的等级不但不低，甚至还高过于她。

那可就难缠了。

她得适当提醒一下才行。

“你说的好像不太对吧，我们只要多花点时间在张佩兰身上，最后总会查到她和福利院之间的关系，凶手没必要冒险，更没必要为了让我们提前发现福利院的事情，对一个志愿者下手，这一举动明显弊大于利。”

这次换夏洵怔住。

其实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刻意换了个说法。

“凶手应该就是冲着许怡去的吧？”徐瑾遥盯着她。

“呃……有可能。”

“你紧张什么？”

“没有啊。”

“没有？舌头都打结了。”

夏洵抓过徐瑾遥手里的纸杯，仰头灌下，找补了一句：“说这么多话，有点渴了。”

夏洵在查她身份的事，她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假的也不会变成真的，真的也没办法伪装成假的，但只要她不认，夏洵就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