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七点,兰城市局。?y\o,u¨p/i^n,x,s~w..,c*o?m*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他确实是张正。”杜常说。
徐瑾遥放下手机,转头看去:“笔录呢?”
杜常把陈云和张正的笔录递过来。
下午的审讯她没看,去了看守所,将张正被捕的消息告诉了张佩兰。
张佩兰的表现出乎她意料,平静得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
她依旧跟之前一样沉默,问什么都是一副没听见的态度。
她没在张佩兰那里继续浪费时间,接着去了医院,把夏洵带回了局里。
她盯着人进了审讯室,才过来找杜常。
陈云的笔录就是车轱辘来回转,咬死说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被人胁迫才带走了夏洵。
到了地方又被人打晕,醒来准备逃走又撞见了警察。
他吵吵自己冤枉,一问到偷运违禁品的事,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e/z-l^o·o_k\b,o\o/k/.¨c!o`m′
早在知道陈云曾经任职于那家工厂的时候,徐瑾遥就猜到了是他,现在看他又是逃跑又是沉默的,完全是不打自招的典型。
她转而拿起张正的笔录。
没看一会儿,便冷哼一声:“他倒是承认得快。”
杜常也觉得奇怪:“是吧,你也觉得他认罪认得太快了吧?”
“证据确凿,他不认也没用。”徐瑾遥说。
“话是这么说,但这种杀人未遂一般都会辩解几句,这个张正却恨不得让人立马给他判死刑一样,态度很奇怪啊。”
说话间,徐瑾遥已经看完了一半,头也不抬地说:“是奇怪,但你看他像一般人吗?”
杜常摇头:“他这人是有点不正常。”
负责审讯的是杜常,长达几小时都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比起徐瑾遥,杜常对他的了解显然更多。
听他这么一说,徐瑾遥抬眼看来:“怎么说?”
杜常:“他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希望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一样。?y^o?u!s,h/u/l\o^u`./c~o\m/”
徐瑾遥缓缓眨眼,视线重新落在笔录上,看完之后倒是明白了杜常为什么说那话。
再次去到看守所,张佩兰态度依旧冷淡。
“你又来干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赶紧给我判就行了。”
徐瑾遥没说话,转头看向桌边的同事,冲门口抬了抬下巴示意。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后,徐瑾遥才淡淡开口:“张正认罪了。”
张佩兰心头一跳,依旧背对着她没动:“认什么罪?”
“你不是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
张佩兰又开始沉默。
房间里静了许久,徐瑾遥忽然起身关掉了监控设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放心跟我说实话。”
张佩兰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栅栏外的人:“你到底想问什么?”
“张正为什么说你是自燃案的凶手?”徐瑾遥说。
张佩兰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没说错,我确实是,这一点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
徐瑾遥冷笑一声:“你是在担心被人灭口吧?”
听到这话,张佩兰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徐瑾遥点点头,“没关系,我可以说得更明白一点。”
“一个擅长□□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她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吗?我可不觉得你会闲到没事,做炸弹藏在防潮柜里,还要特意用石膏板封起来。”
张佩兰:“我知道那是违法的,我不是认罪了吗?”
徐瑾遥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张佩兰,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我关掉监控是为了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徐瑾遥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愿意听你自首,也是你最后一次从轻发落的机会。”
不知为何,张佩兰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说实话,我挺好奇你和你儿子之间的关系。”她顿了顿,又说,“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指认自己杀人呢?”
听到“儿子”两个字,张佩兰不自觉皱起眉头。
徐瑾遥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乘胜追击道:“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让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踪,也要站出来指认你?”
张佩兰眼睫微颤:“我是对不起他,我承认。”
“让我猜猜,是因为你有了新儿子?”徐瑾遥说。
张佩兰:“不是。”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