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烦恼罢?”
晏相淇静静看着她说,脸色十分平静,胡氏也只淡淡瞥她一眼,这么一比,更显得她是个酸的跳脚的穷妇,白白给人看笑话。~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李姨娘暗自咬牙,果然男人的话在床上不能信,这些年晏老头虽隔三差五宿在她院里,床榻上更是连连保证将来不会让婉儿受委屈,亲自为她挑个好夫家,可事实呢?谢青宓是嫡女,有大夫人撑腰,如今坐到了皇妃的位置,人家当初不要的破烂玩意儿被晏相淇拣了去,如今竟然得了陛下圣心,风光无限,而她的婉儿呢?竟只嫁了一个劳什子户部侍郎家的儿子,见了她俩哪一个都要行礼!
李姨娘心中越想越气,越想越替自己一双儿女感到不值,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后院真真是孤立无援,谁都指望不上!
但无论她心中如何再郁结,此时都要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她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重新笑道:“淇姐儿今天刚回来还不知道,你二哥半年前结识了一位朋友,见他颇有学识,只不知是不是老天捉弄,仕途上三番五次碰壁,你二哥可惜人才埋没,便举荐了他,只是实在没想到这烂人不是个富贵命,前阵子在酒楼打了人,被人给投诉状了,只是苦了你二哥,分明抱着做好事的心,如今也被他连累了!”
说着,李姨娘眼角不禁泛红,捏着绣帕揩了揩眼角。`l^u_o¢q`i\u.f_e?n¢g~.¢c^o¢m′
她哭得情深意切,泪眼余光间见晏相淇仍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时心中打起了鼓,忍不住哽咽意更甚:“四小姐,我知道你如今身份尊贵,按道理我得给你行礼,只是你二哥他实在是委屈,千错万错都怪那贱东西伪装得实在太好,你二哥他遇人不淑,生生被他拖累了!四小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怜可怜你二哥,帮帮他在景湛面前求求情罢?”
李姨娘哭得情深意切,胡氏见状,也不好继续旁观,道:“景湛这些时日想必也抽不出空来,但总归只是一句话的事,你回去后提一嘴,二哥儿从小也算和景湛一起长大,他不会不管的。\n\i,y/u_e?d`u`.?c′o¨m`”
晏相淇漆黑的眼珠一转看向胡氏,微微歪头,好奇道:“母亲,长姐如今是皇妃,权高位重,您捎一句让人带给长姐,这事不就解决了?为何姨娘专程等我回来了才说这事呢?”
胡氏闻言微顿,道:“你长姐虽是皇妃,但朝政之事不可过问,八皇子身为皇嗣,帮了反倒于朝政不公。举荐正好在景湛管理的事务之内,思来想去,还是他出面最为合理。”
晏相淇低下头,轻笑一声:“母亲,二哥左右不过是举荐了一个人,那人自己要犯了错,二哥也拦不住啊,姨娘放心,我相信二哥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姨娘着了急:“什么叫不会出事?这可是要打二十板子的啊!”
胡氏微微偏头,眼里的鄙夷快藏不住的流露出些许。
李姨娘多多少少也察觉了些,心道自己一时着了急,乱了分寸,心中暗自冷静下来,重新开了口:“四小姐,你二哥本来就是无辜的,那二十板子虽不算多,可要真打下去了,丢的不就紧是你二哥的脸,更是咱侯府的脸面啊。”
这话一出,胡氏的脸稍显严肃,直接道:“罢了,淇姐儿,李姨娘说得在理,左右不过一连小事,景湛说到底也是咱们家的人,这事儿真闹出去了对他也不好,你回去了提一嘴,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一股愠怒从心底漫了上来,晏相淇嘴角轻轻一扯,正要开口说话,胡氏却摆摆手道:“你生母身子骨弱,厨房里时常剪着她的药,你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趁早去见见你她罢。”
这话却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晏相淇身上,顿时将她心底的怒火浇灭了八九分,晏相淇静默片刻,起身行礼:“谢母亲。”
走到门口,饮玉把斗篷重新给她系上,主仆二人踏着来时的路离开了,不过这么一小会儿,路面又积起了一层薄雪,踩在上面咯吱地响。
饮玉一路撑着伞,知晓主子如今心情不好,也无言。
路上的仆人见了她俩,皆纷纷弯下腰行礼,脸上表情恭敬无比,可只有饮玉清楚,从前这些人脸上是怎样一副刻薄怠慢的嘴脸。
最难的那一年,她陪同小姐回来看芸姨娘,这些奴婢见了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恶心模样。
从内堂到停云院,要走半刻钟的路,当初晏相淇第一次提出要让芸姨娘从停云院搬出来,芸姨娘拒绝了,只笑着说在那儿住习惯了,其他地方再好也不喜欢。
“何况,阿淇从小在这儿长大,我也舍不得。”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