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动,手指緊攥着身下的锦被。^s^a?n?g_b/o\o+k!.`c?o·m?
良久,她抬起脸,眼中竟有种坦白的平靜,轻声反问道:
“你不会么?”
宋砚辞额角青筋猛地跳动了几下,看着她沉默了下来。
姜稚月知他是默认了,没来由的心里一酸,眼圈一瞬间就红透了。
她微微仰起小脸,倔强地瞪着他:
“宋砚辞,这是我与宋知凌的事,你无权干涉。”
“但宋知凌已经死了!”
宋砚辞的嗓音沙哑,语调陡然上扬,眼尾不知何时也晕上了一抹猩红。
“没有!没有没有!”
姜稚月听见这句话,突然发了疯般揪住宋砚辞的衣襟,狠狠在他身上扑打:
“让你去救他!让你去找他!你为何不去!!他是你弟弟啊!!他是为了掩护我们撤离,才遭此横难!!都怪你都怪你!!你还我的宋知凌!!宋砚辞!你还我夫君!”
姜稚月从前从未在他面前这般失态过。.5?d/s,c*w¢.?c?o′m?
宋砚辞如今还清楚地记得,她笑意盈盈唤自己执玉哥哥的样子,记得她醉酒时靠在他肩头小憩的乖顺,也记得上元灯会她提着兔子灯,在漫天烟火中对他笑说“愿与执玉哥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时的明艳。
可现下,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理智尽失,红着眼眶厉声质问他。
宋砚辞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剜了一下一般,他死死将她抱进怀中,嗓音颤抖而干涩:
“阿月,你冷靜些!如今你的身子不能伤心过度……”
他知道姜稚月的记忆还停留在昏倒前的那个客栈,可宋知凌的尸体早在两日前就已经被褚屹找到,秘密带了回来。
但宋砚辞知道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只能一遍一遍撫着她的后背,语气溫柔地安撫她,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可不知是不是姜稚月怀了身孕的缘故,情绪却越来越不受控制。*k?u?x*i-n?g~y!y¨.·c\o+m^
她在他怀中狠狠挣扎,哭的不能自已:
“宋砚辞你放开我!!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们……我们明明有机会救他的!!都怪你!!”
“怪我么?!”
宋砚辞的神色骤然变得幽沉,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低头看她,语气中带了几分莫名的寒意,一字一句似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我曾在你们成婚时告诫过宋知凌,不要与你圆房,不能让你有孕——”
“你……”
姜稚月身子一震,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他。
宋砚辞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嗓音多了几分沙哑:
“可他非但不顾及你的身体和我们的处境,还在遇袭的时候因为自己的鲁莽,险些至你与险境。”
那日原本按照宋砚辞的布防,其实那些黑衣人根本没法伤及他们。
而宋知凌带着母親两人,也好脱身。
只是后来宋知凌不顾计划,执意追上来那一趟,才在半路上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引得敌人对他们发起了围攻。
姜稚月显然也听懂了宋砚辞话中的意思。
此前许多不愿意想得细节如今突兀地浮现在脑海——宋知凌那日出现时,宋砚辞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来,催促他尽快离开。
只是他们当时都没有在意。
姜稚月整个人突然颓废了下来。
苦涩在心底蔓延,她张了张嘴却忽然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眼泪从眼眶中无声滚落。
良久,宋砚辞轻叹了声,目光不自觉游移到她平坦的小腹,忽然伸手覆了上去。
男人眼神溫柔,可声音里却满是强势的威逼:
“阿月,打掉孩子,今后……跟我在一起。”
宋砚辞掌心底下,姜稚月的身子明显变得僵硬。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苍白的唇瓣颤抖着,忽然弯腰干呕起来。
宋砚辞眉心紧蹙,轻抚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姜稚月突然抬头,眼眶红得厉害:
“凭什么?!宋砚辞,我凭什么要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爱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拒绝我的?在父皇的乾清殿中,你又是如何拒绝赐婚的?!”
她重重挥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愤怒和决绝:
“我是有了身孕,但宋知凌是我夫君,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如今即便他生死未卜,你又凭什么管我?!就凭你是我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