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姜稚月听着身旁男人匀称的呼吸声,睁着眼睛怔怔盯着床帐看了许久,才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回头往床边看了一眼。
男人侧着趴在床沿,左脸颊枕在左手上,另一只右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什么动靜他不能第一时间醒来似的。
他几日不眠不休,眼底乌黑,胡渣也从下巴上长了出来。
姜稚月靜静瞧了他半晌,死寂如废墟的心里忽然像是被照进了一星半点儿的亮光。
她忍不住在男人脸颊上轻点了一下。
虽然从前也见过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时候,但不知为何,就觉得这次的宋知凌看起来异常顺眼。
姜稚月这一场病让她卧床了近一个月。
旁人只以为她是下到湖里沾了水染上的风寒,只有她自己清楚是因为什么。
其实身体早就好了,只是精神气儿泄了,懒懒散散提不起劲儿。\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宋知凌打从她生病后就十分警醒,似是察觉到床上的动静,他猛地抬起头来。
瞧见姜稚月正静静看着自己,眼底水雾蒙蒙的,他一愣,关切道: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姜稚月摇了摇头,瞧着他这幅狼狈样,忽然破涕为笑:
“小凌子,我饿了。”
等到姜稚月彻底缓过来,再次迈出房间的时候,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过去,初夏悄悄到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薛凝的十九岁生辰宴。
过了这次生辰,薛凝就要正式嫁给太子,成为大姜国的太子妃了。
是以这次的生辰晚宴,薛凝自己做主,请了一众关系好的朋友,包下了柳月湖全部画舫,打算不眠不休地宴饮一整个通宵。
此事有太子殿下做主,薛家人自是不敢说什么,一切都由薛凝自己定夺。
请柬递到姜稚月手中的时候,她正帮宋知凌绣好一个鸳鸯香囊。·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姜稚月将香囊放到枕下,接过请柬瞧了眼。
又拿出另一封薛凝单独给她的信笺,反复确认过那日的宴会并不会邀请宋砚辞后,这才让锦葵去回了等在府门口的薛家小厮的话。
第38章 第 38 章 “跟我圆房吧。”……
薛凝的生辰恰好在七夕这一天。
这日刚过晌午, 姜稚月还在为穿哪件衣裳对着镜子挑挑拣拣的时候,锦葵忽然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打从花神祭之后, 姜稚月就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太子哥哥了。
乍一听闻回禀, 她惊喜地撂下衣裳,提起裙摆就小跑着去了前厅。
“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早?薛姐姐的生辰宴不是定在了申时三刻么?”
姜稚月笑盈盈地跑上台阶,一面跨过门槛儿, 一面口中止不住笑着调侃:
“莫不是哥哥从一早上就等不及啦, 推了今日一整日的政事来陪薛姐姐?”
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欢快, 是一种打心底里见到最疼爱自己的亲人时的喜悦。
太子闻言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她微微有些细汗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宠溺道:
“就你会说,都成婚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
说罢,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都不用仔细去瞧,太子眉头忽然輕輕一皱:
“怎么瘦了这么多?”
“有么?”
姜稚月抬起手臂, 左右看了看,又抬手故意在自己腰上掐着比划了一下,眨了眨眼, 笑得像只小狐狸:
“好像是瘦了点儿, 不过哥哥不觉得我这样,更漂亮么?”
说罢, 还真在他面前提着裙摆轉了一圈儿。
太子见她神色无异,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跟着真心实意地夸赞了句“漂亮。”
姜稚月心满意足地咂咂嘴,装模作样地学着旁人对他屈膝行禮, 口中一板一眼道:
“谢太子殿下。”
说罢,跟着嘻嘻一笑,赶在太子给她飞来眼刀之前,窜到了他对面的椅子旁。
“对了——”
姜稚月给他倒了杯茶,手掌撑在下颌上,手指在脸颊上一点一点看着他:
“哥哥今日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
“来衔玉阁取阿凝的生辰禮。”
衔玉阁距离雪竹苑只隔了一条,原是顺路拐过来的。
姜稚月撇撇嘴,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还正要说些什么,眼前忽然冒出来一支狭长的嵌着粉色珠宝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