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擅谋断,什么事情宋知凌只知道听他的准没错,也不问缘由。?幻~想/姬/ /免^费?阅/读/
他还很少有像此刻这般,给他解释这么多的时候。
宋知凌闻言愣了一下,怒气慢慢平缓了下来,眉头緊锁,怔怔盯着宋砚辞,缄默不語。
良久,他方回神,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可你就这么笃定,我们能回去?我觉得在姜国也挺好……”
“好讓大皇子登基,你我彻底成为丧家之犬?你觉得一旦他成为皇帝,还能容得下你我二人么?到时候阿月又当如何?”
宋砚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云笙,如今为了阿月,你也不该再这般单纯了。”
宋知凌没想到,自己急匆匆来找宋砚辞兴师问罪,反倒会被他教育一番。
尽管对宋砚辞今日行为极为不满,但不得不说,他的话并没有错。
宋知凌低头沉默了片刻,起身看了他一眼:
“即便如此,我与阿月的房中事也轮不到你来掺和!请哥以后,离我的新婚妻子远一些!”
他将“新婚妻子”几个字压得很重,像是护犊的野兽。~5¨2,s′h?u.c*h,e^n¨g`.+c`o′m¨
宋砚辞许是说了许多话,原本就苍白的臉色更白了几分,连唇上都失了血色,蹙眉咳了声。
宋知凌拧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迟疑道:
“你当真傷了?!”
他从前总是舞枪弄剑,对于受傷习以为常,宋砚辞这模样,应当不止是伤了小腹那一处。
宋砚辞似是累极了,轻阖眼帘,仰头疲惫往后靠去:
“你回吧,新居第一夜,莫讓她醒来害怕。”
姜稚月第二日醒来后,果然恍惚了片刻才清醒过来。
她先是小心翼翼往旁边乜了眼,未察觉到宋知凌的人影,这才松了口气坐起来。
锦葵进来的时候,姜稚月刚从床上下来。
她急忙上前,扶着她在桌边坐下,替她梳洗。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姜稚月瞧了眼镜中的自己,本以为脸色定然不好。
然而一看,发现面色红润,皮肤娇嫩水润,似乎同往日并无太大区别。
她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镜中的锦葵,奇怪道:
“宋……驸马呢?”
“太子殿下一早来了雪竹苑,驸马现下在前厅陪着呢。”
“哥哥来了?!”
姜稚月杏眸大睁,不解道:
“这么早哥哥就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锦葵摇了摇头:
“不知,公主要过去看看么?”
姜稚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略一沉吟:
“还是算了……”
话未说完,门口常康匆匆忙忙跑过来,站在门口敲了两声门,回禀道: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说是有话同您说,让您方便的话过去一趟。”
姜稚月戴耳环的动作一顿,与锦葵对视了一眼。
锦葵朝门口的常康回了声“知道了”。
从前姜稚月经常来找宋砚辞玩,这雪竹苑她一点儿也不陌生,都没等常康带路,她自己就已经轻车熟路地往前厅去了。
昨夜后半夜下了一场绵绵春雨,天空被洗刷过,蓝得清透洁净,空气中有隐隐的潮意。
一身红色裙衫的小姑娘,在明艳的晨光中穿花绕柳而来。
少女水眸潋滟,樱唇点朱,白皙无暇的肌肤透出淡淡芙蓉色,晨曦碎金般洒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如有流光萦朔。
风一吹,裙裾飘扬,愈发衬得身姿袅娜,纤细娇柔得恍若从花间走出的小仙子。
宋知凌正与太子说着话,见到她的样子,不觉一怔,喉咙霎时间重重吞咽了一下。
他知道她娇美,但她作为他的新妇,这般美得动人,却让他忍不住生出许多旖旎的心思来。
正式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不受控制,一股燥意猛地上涌。
宋知凌尴尬地提了提衣摆,竭力克制住自己不让人看出异样。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宋砚辞,见他神色如常,面容平淡,不禁偷偷往他身下掃了一眼。
姜稚月也未想到,昨夜受了伤的宋砚辞也在这里。
她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笑意尚未来得及收回,脸上刹那涌起一丝慌乱的神色。
“哥、哥哥怎么这么一大早来了……”
姜稚月匆匆收回了视线,捋了捋鬓发,抿唇小步上前,螓首低垂,一副乖顺温婉的模样。
宋砚辞打从她一进来,视线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