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投意合。·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皇帝问道,“你当真愿意嫁与他?”
啊……啊?
“不是您赐的婚吗?”清欢放下茶杯,道,“您如今又说这话,难道是反悔了?”
皇帝:“朕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反悔,朕就怕,你会后悔。”
清欢:“陛下您找我来,就为了问问我是否后悔?”
“朕……咳咳,没别的事朕就不能将你找过来?”皇帝也算是看着清欢长大的,清欢小时候入宫,就敢盯着他看,胆子大得很。
“也不是,只是臣女忙得很,若是到时候忙不过来,长风找您讨要女官来忙臣女出嫁的时候,您可别不舍得给。”
“你还威胁上朕了?”
“不是威胁,是亲近。”清欢朝皇帝笑道,“您是长风的姐夫,自然也就是臣女的姐夫,一家人怎么能叫威胁?”
小姑娘长大了,语笑嫣然,皇帝竟一时不忍心说出那个真相。*w.a,n_z\h?e,n¢g?s¨h-u/k′u\.!c′o?m~
可……萱儿拿命威胁他,要他一定把真相告知清欢。
皇帝指着旁边的匣子,道:“里面有样东西,你去替朕拿过来。”
清欢不明所以,但皇命不可违,她乖乖地拿过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皇帝。
匣子里也不是什么玉玺圣旨之类的东西,只是一张张纸条。
上面的字从稚嫩到逐渐变得挺拔。
透过这些字,清欢仿佛能看到字的主人的一生。
“我想要江家的那个蛮横的小丫头永远陪着我。”
“江清欢,太可恶了,但我还是想要她陪我玩。”
……
“我喜欢江清欢。”
“我还是喜欢江清欢,想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长风此生只要江清欢,非她不娶。”
皇帝缓缓道:“长风每年生辰时,朕都会问他一遍,他总是写张纸条递给朕看。^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每年,几乎都是同一个愿望。”
清欢温柔地捋平纸条,然后小心地放进匣子里,她忽然含着泪笑道:“所以,陛下你就为我们赐婚了?”
皇帝默认。
眼泪坠下来,浸湿了纸条。
算算日子,那个时候她同顾长风还在水火不相容,他也从未向她表明过心意,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接了圣旨。
那道圣旨明明是顾长风自己求来的,却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瞒着她。
她不值得被信任,也不值得被依赖。
顾长风甚至不需要知道她是否心悦于她,只需要求一道圣旨,就能囚住她的后半生。
“江二小姐,娘娘有请。”
顾长萱身旁的宫女过来请江清欢。
宫殿冷冷清清,顾长萱向来不喜奢华,连蜡烛都是民间常用的红烛。
几月不见,她发间竟生出几根白丝,顾长萱抚着自己的白发,竟然主动与清欢道:“你过来看看,本宫是否老了?”
清欢:“娘娘风华正茂,哪里老?”
顾长萱笑:“你竟也学会撒谎了,怎么,是杨氏磋磨的吗?”
“娘娘将门虎女,臣女本以为您会光明磊落,没想到背地里也会使这些阴招。”清欢暗暗讽刺,长辈给晚辈使绊子,实在算不上光彩。
“如此看来,你是被杨氏吓到了?”顾长萱问道,“如此,你还敢嫁给顾长风吗,你想要了,你若嫁给他,本宫会日日为难你,比杨氏要狠上千倍百倍。”
清欢未答嫁不嫁,只道:“臣女从不怕旁人为难。”
顾长萱:“本宫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顾长风不值得你嫁。”
“为何?”
顾长萱近乎发狂地拉住清欢的手,眼底阴暗一片,嘴咬出了血:“他杀了我父亲,他是个弑父的小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对父亲狠下杀手,江清欢,这样的人你还敢嫁吗?”
清欢微怔,她本以为这些都是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顾长萱变本加厉:“那道赐婚的圣旨,也是他去求的,本宫还记得你阿娘并不满意这桩婚事,暗地里寻过本宫帮忙。宫不见,她就站在外面,晒得几乎晕厥过去。”
阿娘那么大年纪了,她居然还来求顾长萱。
不远处的珠帘后,顾长风双眼空洞,听着自己的长姐与清欢说这些事。
今日,长姐派人来,与他说,长姐想他了。
他虽觉得奇怪,可长姐终于肯见他了,他便顾不上怀疑进了宫。
没想到长姐给他下了软骨散,把他丢在这里,听长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