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捂着自己拒绝道:“不……不用你们……我,我自己来……你们,你们都出去吧!”
即便是醉酒她也不习惯被人看光光。,w,z,s^k′b*o.o!k..¨c′o¨m/
女暗卫们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萧慎敬,后者挥了挥手。
等她们鱼贯出去,房门被关上后,云禧揉了揉眼睛,穿着里衣很清醒地迈入了浴桶里。
萧慎敬撇了她一眼,见她还有意识,便没有在意。
兀自拿起毛笔在密奏上写下批注。
云禧此时还剩下一些理智,只是洗着洗着酒气就开始上头,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坐在案桌后的萧慎敬。
迷迷糊糊地以为已经没人了,她脱掉里衣,随手一扔。
‘啪’的一声,沾了水的里衣就这么明晃晃地落在了萧慎敬面前的折子上。
那正是工部尚书递来的折子,上面写着“黄河故道淤塞,望陛下发银十万两,征夫役修浚……”
即便萧慎敬眼疾手快地将里衣拿了起来,水痕还是将折子泅湿了一大半。/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都还来不及生气,就听到云禧洗着手臂,突然哼起了歌……
三月采茶茶发芽,妹在山坡采新茶,
哥在田头犁春水,抬头望妹眼发花……
这一首采茶歌,当日丁羡带云禧去采茶时学到的。
这会被热水浸泡,一身的疲累都慢慢消失了,脑袋晕乎乎的她想起了这个欢快的调调。
即便有很多不开心的又怎么样呢?
只要好好活着就有更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她晕乎乎的想着,一边给自己浇水,一边又开始哼歌。
清越欢快的调调,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伴奏。
望着木桶中女孩的背影,萧慎敬一时怔怔。
即便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却也知道她一定带着笑。
是眼尾是唇角是每个细微之处都染着笑。.d+a.s!u-a?n·w/a/n!g+.\n`e_t¨
就像曾经……她每次朝他大步走来时。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云禧了?
胸口情愫翻滚,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待他走到桶边时,云禧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她像是太困了,手臂搭在桶沿,脑袋枕在手臂上睡着了。
天水碧的裙摆在水中散开,像一朵舒展的荷叶。
微微荡漾的水面下她身子白如嫩藕,还未消散的红痕从瓷白的脖颈一直延伸到最高处。
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萧慎敬喉结狠狠滚了滚。
年轻的天子偏过头,轻咳一声。
压住瞬间冲腾的欲念。
又缓了缓,声音无恙地唤了声“云禧,醒醒。”
云禧像是醉得毫无意识,动也没动。
“云禧……”萧慎敬又唤了一声。
云禧这次倒是慢慢地睁开眼,但也是醉迷糊了,不知道眼前是谁,只知道乖乖地“嗯”了一声。
她睁着乌溜溜的杏眼,睫毛上挂着水滴,圆润的脸颊泛着酒红。
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嚣张,此时的她看起来乖巧得很,乖得……忍不住想要欺负。
萧慎敬压下自己奇怪的心思,板着脸说道“起来。”
云禧迟缓地点了点头,正要起身时她又猛地摇了摇头,对萧慎敬伸出手“沐巾”
“使唤人到是挺顺口。”萧慎敬这样说着,却还是黄花木的衣桁上拿下一块大的布巾,递给了她。
云禧接过,将手臂搭在桶沿边,半天没动。
“你又要做什么?”萧慎敬忍不住出声问道。
“嗯……”云禧偏了偏脑袋,隔了几息指挥道“你,转过去,不准看。”
“……”萧慎敬。
见他不动,云禧也不动。
她就这么瞪着乌溜溜的杏眼瞪着他,萧慎敬站在桶边半垂眼眸看着她。
身为天子,常年端坐在天下至高的宝座之上。
即便不是刻意,他的视线也带着压迫。
换作是其他人早已屈膝投降。
然而云禧怎么可能?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息,眼看她又要睡过去时萧慎敬到底是转过身去。
萧慎敬觉得她命令就命令吧。
这点小事,他身为君子懒得与她计较。
身后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云禧虽然醉酒但还是存着一丝意识,毕竟和萧慎敬同住一屋,总得防着他。
所以她记得将沐巾把自己裹紧,一条腿迈出浴桶,赤脚踩着地就朝软榻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