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云禧眼里的嘲意,刀一完全不知道怎么接,只得继续劝道“陛下是天子,是这苍生共主人间至巅……”
云禧这辈子也没想过要跟人当妾。-三^叶¢屋` *无?错~内-容·
即便这个人是皇帝。
“你好啰嗦。”她嫌弃地打断他“你就说要不要找太医?”
刀一闭了闭眼“你可真是活祖宗。”
刀一知道,如果不按照她的话去做,这活祖宗决定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到时候和禁军发生冲突,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
他只是想想就觉得脑壳痛。
只能带着她去了乾清宫的东廊庑,那里有值守的御医。
刀一吩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想到如今自己的情况,云禧多拿了两瓶止血散和几贴药才离开,甚至顺走了一个熬药的陶罐。
萧慎敬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回到了乾清宫。
那时,刀一已经守在门口。+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淡淡地睨了刀一一眼,朝西暖阁走去。
刀一挥退宫女侍卫,立刻跟上去“陛下,刚才云禧姑娘说出那些话,只是为了让臣为她找御医。”
萧慎敬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找御医?”
“对。”刀一立刻点头“她昨日和禁军动手时,受了伤。”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萧慎敬,对方表情寡淡看不出什么神情。
不确定他是要继续听还是不要。
于是他又试探地跟了句“听她与御医描述,手臂的伤深可见骨,是旧伤未愈。 ”
听到这句话,萧慎敬的表情顷刻冷了下去。
旧伤。
自她回京都以来,短短十多日时间,就发生几次冲突,真当她自己是铁打的?
如此倔强不听话,吃些苦头本是应当。
不想再管她。
晚些时候,萧慎敬到底把福顺叫了进去。.k¨a*n′s~h¨u+q+u′n?.¢c,o?m/
“让宫女把雪魄膏和赤螭蜕生散给她送去。”
这个她没说名字,但福顺自然知道指谁。
云禧做了个杂役宫女,日子倒也还算逍遥快活。
她这个人一向不挑,饭菜虽然粗糙但只要是热饭热菜她就能吃一大碗。
手臂的伤因为没伤到骨头,又因为有上好的伤药将养,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不碰触到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太监们分派给她的活儿,她则是看心情做。
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墙角阴凉处,翘着二郎腿睡觉。
热了就随便找个阴凉的屋子偷懒。
有些太监宫女看不下去,偷偷给管事的太监禀报,对方一听她的名字就直摇头“别管她,千万别去给洒家招惹她。”
在这宫里稍微有点人脉的,谁没听过云禧这个名字。
那可是敢跟当朝天子对着干的主。
如此不说,还跟御前大统领纠缠不清……
云禧管的就是一块苗圃,种了些瓜果蔬菜,她有劲儿,每日早晨挑水来浇,但她懒得拔草,这一来二去……地里的草越来越多。
一眼望去绿油油,长势喜人得很。
这天,云禧躺在墙角正啃着一根新鲜胡瓜,听到一墙之隔有个尖细的声音在骂人“你这贱婢,天天偷懒,仔细了你的皮。”
“你瞧瞧种得这些菜,再种不好,将你当粪土埋了。”
云禧掏了掏耳朵。
结果隔壁还在骂,似乎只是骂还不够,甚至响起了‘啪啪’的巴掌声。
“眼珠子没用就挖出来,那么多虫子你都看不到……废物东西。”
被打的人连哭都不敢大声。
云禧自从当宫女开始,也知道无背景的宫女们的生存之困难,被打骂都是小事,一不注意触犯到一点宫女就是各种各样的刑罚,根本把人不当人。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不予多管闲事,然后那巴掌声却一直不断绝,这样下去被打的人耳朵多半要受伤。
届时耳不能听,只怕生存得愈加困难。
在第四巴掌下去时,云禧重重咬了一口胡瓜,踩着墙缝,轻松翻到了墙头。
“喂。”只见太监的巴掌又要落下时,云禧突然出声。
刁元化的动作顿了顿,循声望来便看到了坐在墙头的云禧。
被打的小宫女跪在地上,半边脸都肿了。
云禧将胡瓜吞下,问道:“你教训教训就够了,怎么没完没了?”
刁元化瞪大眼“你……你竟敢在这皇宫内翻墙,竟还敢食用御用之物……你你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