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她模仿剑鸣的声音惟妙惟肖,引得满堂喝彩。/s′i,l,u/x-s¨w..-o\r_g\
台下有客人忍不住问:“听说剑尊大人当年也不过才刚刚入天品,怎么能打得过几乎仙品的千年恶蛟?”
薛瓷神秘一笑,折扇轻点:“这就要说到剑尊大人的独门绝技了……”她突然压低声音,引得众人不自觉地前倾身体,“霜华剑出鞘时,天地为之变色,日月无光……”
她没注意到,二楼雅间的珠帘后,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人正端起茶杯,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只见剑尊飞身而起,白衣猎猎如展翅白鹤,一剑刺向恶蛟七寸!”薛瓷说着,突然一个箭步跃上方桌,手中折扇作剑刺出。这个动作她私下练习了很久,此刻早已烂熟于心。
“好!”满堂喝彩声震天响。
铜钱如雨点般落在台子上。薛瓷正要弯腰去捡,忽然听见“叮”的一声脆响——一枚晶莹的玉币滚到她脚边。这玉币通体碧绿,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p-i?n?g′f/a`n+w`x`w_.!c+o`m*
她惊讶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熟悉的、清冷的眼眸。珠帘后,谢无尘缓缓摘下斗笠。
薛瓷:“!!!”
她的惊堂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
醉仙楼后院,葡萄架下。
“剑、剑尊大人……”薛瓷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可怜小猫咪,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您怎么来了……”
谢无尘负手而立,阳光透过葡萄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今日难得穿了件月白色常服,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却更显得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刚巧路过。”他淡淡道。
“哦。”薛瓷偷偷抬眼,发现谢无尘今天连发冠都没戴,只用一根素白发带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那张俊脸越发…..好看。
“你很缺钱?”谢无尘突然问。
薛瓷老实点头:“我想买把剑,宗门发的月俸不够。~e/z\k!a/n.s`.!c?o?m+”
“为何不与我说?谢无尘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您已经帮我很多了……”薛瓷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觉得我能够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挺自由的。”
谢无尘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拂去她肩上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片花瓣:“知道了,你继续去说书吧。”
“啊?”薛瓷猛地抬头,杏眼睁得圆圆的,“您不阻止我?”
“我为何要阻止?”谢无尘反问,眼中闪过一丝薛瓷读不懂的情绪,“天衍宗没有禁止弟子务工的门规。”
薛瓷眼睛一亮,像是有星星落进了眸子里:“那您不会觉得说书有损宗门颜面?”
“为何会?宗门颜面难得是要靠你不说书才能得来吗?”谢无尘反问,说出来的话让薛瓷都有些怔愣。
“你讲得很好。”谢无尘语气平淡,却让薛瓷心头一暖,“除了把‘霜华十三式’说成了‘霜华十八式’。”
薛瓷:??!剑尊大人居然一直在听?!还听得这么仔细?!
“晚点我会过来接你。”谢无尘转身欲走,又补充道,“集市东头那家兵器铺的碧水剑不适合你,明日我带你去剑阁挑。”
薛瓷的指尖还悬在惊堂木上,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直到玉衡的折扇不轻不重敲在她肩头,才惊得她一个激灵。
“这魂儿是被哪位勾走了?”玉衡倚着红木柜台,好整以暇地看着薛瓷,“方才那位公子……”
“是我师父。”薛瓷下意识抚过腰间空荡荡的绦带,那里本该悬着天衍宗的弟子玉牌。她忽然笑起来,眼角那颗朱砂痣更显妖艳,“如假包换的谢无尘。”
玉衡手中算盘珠“咔哒”一响,眉梢高高扬起:“早听说剑尊大人龙章凤姿,今日倒叫我们小茶馆蓬荜生辉。”他忽然凑近,带着松墨香气的衣袖扫过薛瓷鼻尖,“明儿让他来说段《剑尊本传》,保管我们这儿的人场场爆满络绎不绝,到时候赏钱分你三成?”
薛瓷差点被口水呛着,“你怕不是掉钱眼里了,既然这也敢想?”让那位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剑尊大人说书,她怕不是嫌命长。
“说不定真就来了呢。”玉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说。
或许是谢无尘的出现给了薛瓷勇气,下午的《剑尊年少游历记》说得格外精彩。讲到谢无尘一人独挑魔教十八护法时,她甚至即兴编了段打油诗:
“白衣胜雪剑如霜,
吓得魔教直喊娘,
要问英雄何处来,